“小子,假冒神使,私授神意,夺人妻女,坏其富贵,实属罪大恶极,不可饶恕!”虎王机甲一把将马俍抓在手中,马俍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你一介凡人之躯,居然小有神力,能创造出如此精美的金钢战士,也算是你的造化。本神便给你一个选择,是将神魂献祭于我,永世为奴,还是由本神将你吞噬炼化,从此消散于这苍茫宇宙间?”虎王面目狰狞,声音低沉犹如撞针,震得马俍耳膜嗡嗡直响。
马俍没有回答,吃力地转了一下脖子,想最后看一眼这西炎国。城池肃穆,山河呜咽,远远地还看到两人疯狂跑来,正是霜儿和童冠,嘴里大喊大叫,太远听不清楚。
马俍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记忆中的人和事纷纷扬扬,如走马灯在脑中迅速闪过。那地球,这西炎,统统都如过眼烟云,即将对自己谢幕。
“小子,本神耐心有限,给你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本神心狠了!”虎王将马俍举起,舱门打开,从中射出一道白光,打在马俍身上,“细数这世间因果,你实乃咎由自取,怨不得谁了。”
马俍只觉脑中一阵剧痛,似有锯钻要将自己神魂锯断钻开。马俍想起了地球人活吃猴脑,自己现在就是那一只被敲开天灵盖,浇上滚烫油的可怜猴。
白光巨钻深入到马俍脑海深处,突然停止了动作。马俍痛楚减小,神智有些恢复,便在自己脑海之中见到一道白色的幻化身影。一个精神矍铄的白袍老者,须发皆白,头带金箍,手持一青铜令牌,正闭目思索,应当便是蛮神。
这形象似乎有点印象,应该是来自地球的记忆,只是刚刚恢复神智,尚不是特别灵光,竟一时没有想起来到底是谁。
老者似乎受困,马俍颇觉奇怪,心念一动,难道是与神画有关?神画自幼随身,怕是隐藏在自己的识海之中随之轮回不失,老者异状,肯定是触碰到了识海之中原有之物。
随心起念,但见古画徐徐升起,将老者团团围在中央。
“山河社稷图?!”白袍老者环目四顾,目光炯炯,鞠躬喊道:“究竟是哪位前辈?姜夏这厢有礼了,若有得罪,还请海涵!”
半晌,并没有回音,老者收起令牌,又一鞠躬道:“都怪小神鲁莽,还请前辈不要见怪,小神这就离去,打扰了!”
白袍老者正要退去,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画中传出:“小辈,你与东洲姜家什么关系?”
白袍老者脚下一踉跄,连忙回身朝来声鞠躬道:“晚辈正是姜家后裔,请问前辈与本家有何渊源?”
“老夫千年前偶然路过姜家,见少主姜白资质不凡,便稍稍指点了三日。”苍老声音说道。
“姜白老祖?!他老人家天纵英才,大道早成,入了须弥山成就神位,原来还与前辈有此渊源。望前辈看在老祖份上,饶了晚辈。”
古画冷哼道:“指点姜白之事,与你小辈又有何干系?你今天私闯我人仙交战图,该当何罪?”
“啊?!人仙交战图?我、我、我......”姜夏一时语无伦次。
“怎么?对名字不满意?”苍老声音传来,“虽然是我老人家随手涂鸦,也不见得比那山河社稷图差到哪里去吧?”
“啊,随手涂鸦!您老难道是画圣?弟子有眼无珠,还请前辈见谅。”姜夏连忙对着声音来处下跪行礼。
“哼,慕容波是你什么人?”苍老声音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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