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从来如此,没有永远的霸主,也没有永远的奴隶。如果你是奴隶,只要你能够忍,能够拼,有能力,有理想,你终归会有出头的一天;当然,如果你是霸主,只要你不居安思危,不思进取,而只顾贪图享乐,终究还是会没落。

江湖的霸主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代,少林,武当,丐帮,峨眉,崆峒········江山代有人才出,每一代的武林霸主都能引领风骚数十年。而我们要说的这个时代,是属于一个并不起眼的小帮派,在经历了数代人的隐忍,奋斗之后,成了一代霸主之后的故事。而这个帮派,叫做“天下宗”。同大部分的帮派不同的是,天下宗最大的管理方法区别于其他帮派,其他帮派几乎都是传贤不传亲,而这个天下宗不一样,他是传亲不传贤。这么做看上去很不能理解,但却有他自己的好处,比如说继承人的稳定性得到了保证,所有的人不必为了登上高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且创始人还大力培养自己的亲信扶持自己的孩子,充分保证了效率。这也是使得天下宗在数十年之间长兴不衰的原因。而且,每一次武林大战,或是外来帮派入侵中原之时,天下宗不仅可以联盟天下各大帮派,而且自身的实力更是不可小觑,往往能够独揽大权,掌握乾坤。这也使得天下对此有了依赖性,尊重或者害怕。并且天下宗在各大门派之间驻派卧底,若有哪个门派有了逆反之心,往往都会被天下宗扼杀在萌芽之中。

天下宗统一武林成为霸主之后,前两代领导者分别为元南,元素,到了第三代,也就是我所要说的这一代,叫元骁。几乎所有的门派统一武林之后,都会希望别人称呼他为“盟主”,但天下宗不同,他一直要求着自己的掌舵人称呼自己为“宗主”。原因是为了时刻提醒着自己,要懂得谦虚和奋进,要居安思危,切不可妄自尊大。

如今,到了第三代宗主,一切照旧,武林虽有纷争,但大多数都是局部纷争。武林虽有暗潮涌动,但却起不了大风浪。但也并不是说天下宗就能够安享江山稳定的福利,内部没有威胁,并不代表着外部就没有。而外部的威胁,就是曼陀教。与中原武林政府与江湖互不干涉的情况相比,曼陀教是政府支持他们南下侵略中原武林,好为他们将来的战争做好准备。而抵挡住曼陀教的入侵,恰恰是天下宗最受人尊重和爱戴的原因----因为,中原人向来打架关着门,但开着门,永远都是一致对外的(当然,偶尔也有例外)并且,为国出力,是几乎所有人毕生最大的成就。天下宗除了元骁之外,权力最大的人莫过于两个三朝元老,大长老罗文,二长老张邯。一文一武,一内一外,二人年纪虽然已过古稀之年,但对宗内大事仍然具有很强的话语权。自古有有明君就有昏君,有忠臣就有奸臣,有君子就有小人,向来如此。而罗文与张邯,恰恰是忠臣,而这奸臣,是以潘成为首的一大群朋党。他们溜须拍马,擅长为宗主元骁物色美人和爱好。所以深得元骁的喜爱。他们的出现使得罗文与张邯的地位受到了很大的威胁,同时,也深深地影响到了天下宗的安全。

一日,在天下宗的宗堂之上,各位人员焦急的等待着,突然一个人喊了一声“宗主到”。所有的人都站立起来,宗主缓缓地走上宗堂之间,随后坐下,并示意所有的人也都坐下。随后,他说道:“诸位面色凝重,有什么急事让各位忧心忡忡?”只见罗文站了起来,对着宗主说道:“宗主,长江水灾,虽然政府调动粮食,却也无济于事,灾民太多,根本没有办法满足灾民的需求。加上其中一些没有良心之人,徇私枉法,还克扣粮食,导致灾情更加严重,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我们天下宗作为武林盟主之位,理应为此主持公道,以帮助灾民解决燃眉之急啊。”

宗主说道:“对,的确如此。”

就在罗文高兴之余,宗主旁边的侍者对宗主轻声说道:“宗主,话虽然说着轻松,但是却难以付诸行动啊?”而这个侍者,便是以潘成马首是瞻的安南,他深深了解着宗主的喜好,所以深得宗主的喜爱和信任。

宗主面色凝重,问道:“此话怎讲?”

安南说道:“宗主有所不知,宗内财库空虚,绝大多数的财力都用于北方抵抗曼陀教了,根本支撑不了长江水灾的救援了。”

宗主面色更加凝重,说道:“那依你之见,我该如何是好?”

安南说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依我看,要么撤下对曼陀教的抵抗,要么就放弃对长江水灾的救援,如若不然,根本没有办法兼顾的。但是,撤下对曼陀教的抵抗与对长江水灾的救援,得失谁更严重,宗主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宗主看了堂下一眼,又看了看安南,对着安南说道:“我不知道,你且说个清楚。”

安南说道:“如果撤下对曼陀教的抵抗,那么我们天下宗的地位则会岌岌可危,到时候,群雄并起,我们天下宗根本无法压制,那么我们的基业就会毁于一旦;但如果我们暂时不去支持救灾,只会引起不满,并不会对我们造成致命的伤害。再说了,天灾那么多,我们怎么可能样样尽善尽美?”

宗主满意的笑道:“你所说的,正是我心中想到的,好,就这么办了。”于是,他对着罗文说道:“罗长老啊,经过我的核算,国库所剩无几,要抵抗曼陀教的入侵,必须得加大投入。如果北方的防线被曼陀教攻破,那我们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再说了,北方的粮食大多数都是南方运过去的,我想,他们肯定不会那么傻,把粮食全部上缴,肯定有余粮。没多大事的。”

罗文面色凝固了片刻,哽咽的说道:“宗主,正是因为北方的粮食是南方运过去的,才更应该支持南方啊。这样,才不会让南方心寒啊”。

宗主面上难堪,看了看罗文,又看了看安南,安南看得出宗主在向他寻求帮助,于是便说道:“宗主,凡事都要当机立断。”而正在宗主和安南交谈之际,张邯站了出来,对着宗主说道:“宗主,我支持罗长老的话,家里不安定,怎么和外人争斗呢?怎么能同仇敌忾呢?”

宗主正在为难之际,安南说道:“宗主,有句话我不值当讲不当讲?”

宗主说道:“你尽管说。”

“依我看,这罗文,张邯二位长老,依仗自己是元老,便对宗主指手画脚,常常对宗主的决定进行反驳,我承认二位长老的确有过人之处,但细细想来,我想二位长老并不是全部都对。就比如说对曼陀教,张邯长老打了几十年了,一直未攻破,使得我们时时为此心惊胆战,你看看他,现在居然还说要支持救援,简直可恨。”

宗主一听,觉得实在有理,把自己这么多年的心里话都说了出来,便说道:“我心意已决,此次救援,天下宗实在无能为力,有异议者,杀无赦。”话虽然说出了口,但罗文却跪在了底下,苦苦哀求着宗主,但宗主无动于衷,张邯也同罗文一般,哀求着宗主。但宗主早已下定决心,不为所动,正在双方僵持之际,突然,一个仙风道骨的白发老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宗主说道:“宗主,可否允许贫道算上一卦?”

宗主正在气头上,但看见这位道人,脸上立马平和了许多。对着道人说道:“张道长,您占上一卦吧,每次不经过你的卦象,我总觉得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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