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打死人了”秦珊听到这话也是一惊连忙朝那边看去。
眼睛一转过去,即使秦珊见多识广看到这样的场景也难掩诧异。一眼瞧过去,男男女女,个个身上都挂彩,没有例外。粗粗数来有至少十个人参与了这场打斗,
衣服全都被撕成一条条的,那场面她都不忍直视,远看像挂满塑料袋的稻草人迎风飘扬,要不是场合不对,秦珊都想嘲笑一番。
打架的人可没有秦珊的好心情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恨不得把对方吃了。
除了站着的十来个人,地上还躺着一个秦珊看到她眼睛都瞪圆了,她揉搓再揉搓,确认了,没错就是杨老太太那个老抠。没想到这个最难缠的居然最先被打趴下了,刚刚有人说打死人了,说的不会就是她吧。
说真的,如果不是胸廓有轻微的起伏,秦珊还真以为她已经嗝屁了。
不过她现在这模样,估计想见上帝也没多大问题,她只剩出气,没有进气,衣服全烂了不说,肉眼可见的,身上,手上,脸上不是被抓的,就是被揍的,甚至还留下了牙齿印,这,够激烈的啊,再看别人,哪个也没有她这么惨。
看来平时没少给自己招仇人,这不,报应来了,攻击全朝她一个人去了,这得多恨哪,才能让她在身上留下密密麻麻的伤口,秦珊感叹,做人还是得留一线,不能像她,把事情做绝,到头来,被人逮着机会,不踩两脚都对不起自己遭过的罪,没有砸上石头就不错了。
“怎么回事,你们还有没有点规矩纪律了,还想不想在厂子里干了,才离开多久,你们就闹成这样,给你们根棍子,是不是还想把天给捅破啊,想闹是吧,来,你们闹个够,我今天就在这等着,看谁还想闹。”刚把领导送走的时书记,一回来见到如此热闹的场面,想不生气都难。一群人都被他训得像孙子,没人敢出声,毕竟敢撩老虎嘴上毛的人只是少数,这里可没有。
现场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到,过了差不多有五分钟,时书记才朝袁厂长点头,两人眼神空中交汇,袁厂长很快就站了出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经过厂委和工会的共同商议,做出如下决议”此话一出,比黄金还管用,下面的人齐刷刷抬起头,动作整齐划一,都快赶得上那些受过训练的人了。男女老少,只要是在场的,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袁厂长,不过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不怵,慢吞吞的将决定说出来。
“鉴于你们也是这场火灾的受害者,就不追究你们损毁房屋的责任了,以后房子的重新修筑,装整的费用,也不用你们出一分,同时,厂里会再重新给你们分配房子,同时会免掉你们头三个月的租金。”
“袁厂长,你说的是真的?三个月不收我们租金”
袁厂长,房子也不用我们赔偿了?,你没骗我们
“那袁厂长,我们烧掉的东西可怎么办”
“是啊,全部的家当可都在里面了,半辈子的积蓄,全毁了,以后可还怎么过活”一个一个,七嘴八舌的,全都活跃了起来。
时书记见状立马挥手示意停止,刚刚还吵闹不休的人群瞬间就像被按了暂停键,嘴巴像被上了强力胶水,再不肯多吐一句。
“怎么的,厂里免了赔偿,你们就当厂子里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弯弯腰就能捡到是吧,你们这是在挖社会主义的墙脚啊,破坏社会主义的建设,是要拖出去坐牢枪毙的”
时书记这一记快枪打出来,所有的人都被吓得哑口无言,没人再敢多问,没听见他是怎么说的吗?破坏社会主义建设,这么一顶大帽子要是真的给带上了,任是你成分再好,家里再根正苗红,也白搭。该捉还是得捉,该关还是得关,没有任何留情的余地。
分分钟就把你送去改造的节奏,时书记唱完了红脸,就轮到袁厂长扮白脸了。
“当然,职工们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作为同志的我们也不能视而不见,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帮助他们,所以,厂里决定,组织一场捐款,每个人凭自己的意愿,能捐多少就捐多少,量力而行,能帮一点是一点,大家都是兄弟姐妹,是不是”
“是”在场的人全都齐声用力答道,声音洪亮,都快要冲破云霄,更别提后面的掌声了,一阵一阵,经久不息,现场气氛相当热烈,不得不说,这个年纪能当上钢铁厂这个大厂的厂长,他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
好,说完了奖励,接下来我们就该谈谈惩罚,组织是英明的,是智慧的,既不会让好人平白受罪,也不会姑息哪一个坏人。”说道这里,他的眼神凛冽起来,冻死个人,简直能。
“经工会和厂委一致决定,解除杨振邦同志在钢铁厂的一切职务,取消他的临时工福利,还有其它一切工人待遇,同时将他们一家都精简回原籍靠山村,没有特殊要求,不得擅自离开。袁厂长话音一落
人群瞬间就欢呼起来,声音大得能传到几里外,可见赶走那一家子,多么的大快人心,秦珊也拼命的控制自己的表情,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幸灾乐祸来,可她还是激动,一想到以后这像牛皮糖一样的一家人再也不能来打扰她了,她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狂野,恨不得放声高歌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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