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瞬间躁动起来各种不怀好意的猜测都砸向了秦珊的头顶,恨不得把她淹没才好。秦珊一个头两个大。

“干嘛呢干嘛呢晚上都不想吃饭了是吧。一个个的闲得慌在这闹事。”秦珊正头疼,就听到后面有熟悉的声音传来。

来人慢慢的从人群中走出来,是赵姐,她怎么会来?等等她后面的是谁秦珊怀疑自己眼睛花了。

江恒怎么会和袁厂长一起,还紧紧的被抱在怀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关系有多好呢?江恒看见秦珊还朝她眨了眨眼。

让秦珊惊讶的是,江恒居然不怕袁厂长的棺材脸稀奇稀奇了。

袁厂长虽然人长得帅可常年面无表情,盯着你都能让你害怕,一般人都不大敢靠近他。

听说每逢厂委开会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让袁厂长往那一坐啥问题都没有了。事情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

他们俩怎么凑合在一起了秦珊百思不得其解。“有什么事,非要在这里吵吵闹闹的不能坐下来说。”赵姐进来后又开口问道。

半天没人说话,还是宋姐凑在她耳边,两人嘀嘀咕咕了半天期间她的脸色一直都没变。

“你们啊,你们啊,让我说什么好?”赵姐一来就把控住了全场,指着那些人痛心疾首道。

所有的人都一脸懵的看着她,“你们今天这事,往小了说的嫉妒人家,往大了说是质疑厂委,质疑组织的决定啊,你们这是要动摇革命建设的本质啊。”

赵姐是搞妇联工作的,劝慰人的话平时没少说,嘴皮子溜的很,上来给这些人就一顶一顶的扣大帽子,直把他们压得抬不起头来。

“那咋的,还成了动摇革命建设呢,我们就是觉得奇怪才多问了两句吗?”

就是,就是,我们就是好奇嘛,没别的意思。

“怎么不是,你们连组织都不相信,还怀疑厂委,以后要是招个工,你们都要磨磨嘴皮子,还怎么开展工作,不行,这事太大了,我解决不了,还是得找上级来。”赵姐神情慌张,任谁看这都是被吓到了。

不会吧,所有人面面相觑,怎么还得找上级了,这算哪门子的大问题啊。

“这,这,赵干事,这,没必要吧,大家就是好奇才问问的,好奇,你们大家伙都说是不是啊。”

“是啊,就是好奇。

“对对对,赵干事,我们没别的意思,”

“赵干事,这小事就不用劳烦组织了,领导们都忙前忙后的,哪能让他们为这小事操心。”

“小事你们可真能说,都要把人家赶走还小事,不行,小袁,今天正好,你在这,你来说说这件事要怎么处理,要不要上报组织,认真检讨,通报批评之类的,总归是你们厂委的事。”

赵姐蹦出个词,那些人抖一下,蹦个词抖一下,抖到最后连饭盒都差点掉地上。

“不是什么大事,”袁厂长开口慢吞吞的说道,围观的人马上放松下来,满脸庆幸。

“不过,”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我觉得今天这事也反应了一个情况,厂子里的很多职工对各自的职位有很多疑义啊。

这样吧,回去我就和组织厂委开个会,看是不是得进行一次考试,根据考试结果重新安排岗位和工资,让有能力的人更好的发挥自己的才能,为革命建设发光发热。”袁厂长全心全意的板着个脸说道。

“啥,啥考试,袁厂长,我们都是大老粗,斗大的字不认识一箩筐,哪会这个啊。”

“就是,袁厂长,啥意见不意见的,我们没意见,厂委怎么安排,大家就怎么服从,是吧,各位。”

“是,是,是,没错,我看秦珊同志就是干事的最好人选。”

“那可不,人家可是初中毕业,做个干事肯定绰绰有余啊。”

“秦珊同志,这份工作你肯定能干好的,婶子相信你,那这,考试就不必了吧。”

秦珊眼睁睁的看这些人态度从义愤填膺,进而迅速变成淳淳教导,真是让秦珊大开眼界,大开眼界了。变脸之迅速,这都能上场表演艺术课了,奥斯卡欠他们一座小金人啊。

秦珊缓缓的推开眼前人的手,笑眯眯的说道“瞧婶子这话说的,这考试不考试,又不是我能决定的,您要有想法啊,得去找领导,我这芝麻绿豆大小的干事,说不得哪天就下台了,问也白问,您说是吧。”

秦珊还是没忍住,刺了她一句,她这暴脾气,能忍到现在也是个奇迹,虽然狗蛋娘是首恶,但这些跟风的人也比她强不了多少,要真让他们得逞了,秦珊这段时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要不是他们人多势众,秦珊又不想彻底毁掉自己的未来,早就上去狠狠的将他们削一顿,让他们跪着唱征服了。

如果不是赵姐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她只怕要真的丢掉工作,灰溜溜的回老家了,还想从自己这里得到好话,难道也和狗蛋娘一样,核桃吃少了,要补脑不成

婶子被秦珊怼得脸僵了僵,若无其事的转头了。

“行了,行了,今天先这样了,大家没事的话就先散了,回家准备准备,等考试通知啊。”袁厂长像怕人不知道似的,还加大了音量。

一群人磨磨蹭蹭的,既不想走,也不敢去为难袁厂长,结果就在那里数落起了罪魁祸首。

“狗蛋妈,你咋回事,事情没弄清楚就在那里找事,现在好了,托你的福,大家都要回炉重造了。”

“就是,屁大点事,还闹来闹去,你够能的啊。”

“我告诉你,这次考试不过,我就带着一大家子上你家吃吃喝拉撒去。”

“不对,你们有没有听到啥声音啊。”

“什么声音,哪有,你听岔了吧。”

“不对,还是有,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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