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第二天清晨,宣潞便向他们一家辞行了。

“都在一个山里,要是得空可以回来洗梧崖找我们在坐坐。”卫氏倒是很开心,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山里,要想见到约个地方就好了。

宣潞也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嗯,谢谢五爷爷,卫奶奶,我就住在清风阁外门弟子那块,若是有事也可以去那边找我,宣潞一定竭尽全力。”

清风阁是宣氏内门和外门弟子居住的地方,地倒是挺大的,圈成了两大块,一边是住着内门弟子,一边是住着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的条件稍好些,一人一个小院,外门便稍微挤一些,每个小院里住两三人,房子都是一人只得一间。

也不知道自己的房间有没有被收回去。

想到这个,宣潞加快了脚步。

这个时间点,外门弟子应该是要去飞羽楼听课了,院内应是没人的。

宣潞走近自己院子,右手扶着院门迟疑了一下,还是推了进去。

她走到自己房前,房门口挂着的小牌子还是写着“宣潞”二字。

还好,族里还没那么快除名,她还以为虞山一事了后,那些回不来的族里便清了房间。

从出发去虞山开始,到现在回来,也有一月有余了,一月未归,屋内因没有人气而微微有些潮了。

宣潞轻轻走到铜镜面前,看着自己的脸,这幅脸这幅身体,感觉是她又感觉不是她。

一切都一模一样,从手上的痣,打小留下的疤痕,都一模一样。像到她一度怀疑是不是山神拿了她原身复制了一个还给她。

哦,唯一的不一样是力气不一样,以前的她虽勤于练习,但身体力气与寻常人无异。现在的力气却大了很多很多,可以轻易的推开巨木,推开巨石。

不论是不是她,仇总是要报的。

此时宣滢正在和同院的一名内门弟子康雅聊天。

“哎,宣滢,我听说你家前几日出事了,你那妹妹的娘跑上来找她,被按规定责罚了丢去了洗梧崖,你娘亲可够狠的,不过这种虚荣的外室,就该如此对待。”这名白衣女子便是康雅,她调侃的笑着,但脸上的笑容却是极其阴沉。

听起来便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宣滢脸色一僵,呵呵两声,说:“那都是按规矩办事,怪得了谁。再说那谁也死了,回不来了,正好送她死鬼娘亲去跟她地府一家亲不好吗。”

康雅眼神一变,意有所指的说:“可不能这样说,那宣潞也是外门弟子,这次出去好歹算是在战损名单上了呢,就是有些奇怪,你这做姐姐的和她组队,她却出了意外,哎,真是世事难料。”

宣滢扶在石桌上的手指一紧,心想这康雅心思深不可测,一时竟不知这人是想要拿捏自己的把柄,还是跟着她一起同仇敌忾。

但是宣滢脸上却不显慌张,淡然的说道:“虽然我是挺讨厌她的,但是受父亲所托,我对她这一路可多有照拂,但是那天我也没想到,我俩分头采药去,她自己看上了崖边的仙草,便吊着绳子爬下去了,谁知道绳儿不稳,竟直直跌了下去,待我发现的时候,赶紧找了带队的师兄来帮忙寻找,找了好几天也没见个踪迹。”

她心知康雅怀疑是她动了手,躲躲闪闪不回答反而引人怀疑,索性直接将姐妹关系不好摆出来,看起来坦坦荡荡。

康雅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道:“谁也没说你见死不救呀,宣滢你紧张什么,我不过是也看不惯那些玷污血统的人罢了,她死就死了与我何干。”

“叩”、“叩”、“叩”,院门响起了礼貌的叩门声。

宣滢和康雅对看一眼,这时候都是出早课的时候,她俩是有任务在身所以没去,怎么有人这个点来。

“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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