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月卿止不住的哭泣,墨阴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办法去劝她。像个孩子一样呆呆的看着。

她得到过自认为世界上最好的爱情和爱人,结果转瞬间,却明白,这段姻缘的起初,都只是因为他们需要她,需要让她去圆满一个计划而已,好似棒头当喝。她只觉得自己现在,无比的孤独,自小被遗弃的命运,如今短暂的假象幸福,也匆匆的伴随着玄法寺和尚的到来,而戛然而止。她突然痛恨眼前的这些人,如果说南夜是她的幻梦一场,那这些人,就是打破她梦境的罪人,她突然感觉自己额头里有什么东西迸发出来,疼的她一下子趴在了地上,墨阴惊恐的扶住月卿,手刚刚触碰到月卿身体的时候,他就被一股力量重重的弹了出去,墨阴被震的头脑发胀,若了和尚赶忙走过来,拉起自己的徒儿,瞪着眼睛看着月卿,只见她的眉心处闪出几道白色的光芒,正在这时,从窗口快速飞进来一个影子,悬停在月卿的面前,墨阴眯着双眼,有气无力的说道:“那是云镜!”若了和尚暗叫了一声“不好”正欲上前抓住云镜,云镜就飞进了月卿的额头里,消失不见。月卿也随既晕倒在地上。

若了咬着牙,又跺跺脚,没管月卿,来到徒儿身边,运法替墨阴治疗伤势。没一会儿的功夫,墨阴彻底的清醒过来,他上前扶起月卿,回头问若了:“师傅,这怎没回事。”若了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吧唧吧唧嘴,说道:“我估计是第一层封印被开启了,咱俩可能是有点小罪过了。”

墨阴紧张的看着月卿,只见月卿的额间,慢慢显形出一个红色的雀尾形状的印记。

若了和尚凑上前看了看,又探了一下月卿的鼻息说道:“没事,只是封印被启,恢复的法力让她的身体有点承受不住。休息休息就会醒了,你先把她放到床上,我先用佛法封住她,以免她突然醒来造成事端,你在这守着她,待我去找师兄商量一番,在做定夺。”墨阴点点头,赶紧把月卿放在了床上。

若了和尚刚刚对月卿施完佛法,就见一个小和尚行色匆匆的来找若了,说道:“若了大师,方丈不在禅房里,这会儿南夜不知是发了什么疯,非得要见月卿姑娘,还说有重要的事情,让我来找您和墨阴。”

若了挠了挠头,对墨阴说:“又来一个麻烦,我先去看看,你在这守着。”说着若了就消失不见了,小和尚赶紧掉头就往回跑。

墨阴看着月卿此时安详的面庞,她的手里还是紧紧的拿着那块月牙形状的玉佩,墨阴的心中既难过又害怕。

若了突然出现在南夜面前,南夜也停止了吵闹,他面容苍白,有些激动的说道:“大师,云镜自己飞出去,是不是卿儿发生了什么危险,你让我去见见她,好不好。”

“她没事,云镜也只是去寻主而已。”

若了白了南夜一眼,示意屋内的武僧都出去,屋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若了看着南夜,既然是满眼的慈悲,他说道:“菩提子,对于你们魔界和孔雀冥王,你知道佛祖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南夜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若了,若了笑笑接着说道:“呵呵,阿弥陀佛,你一定觉得佛祖是要你们无数次的被封印,被打压,甚至被杀死,可是,痴儿啊,你可知,佛祖这会儿不知在哪个天外天坐禅神游呢,哪里有空管你们这些破事。”说着,若了走到门前一脚踹开房门,双手用法拉着南夜,隐身飞到了玄法寺的上空,对他说道:“你自己看看,这山上山下,人来人往的,都是来礼佛烧香的,有病的来求,没钱的来求,生不出孩子的还来求,求不到结果,就说是佛祖的不好,菩萨的不慈悲,可佛祖菩萨们哪里有那么多的空闲去一一为他们解迷,事事轮回,都是各人种的因果罢了!哪有什么命运不公?”

若了和尚带着此刻傻呆呆的南夜,回到院落里,拍拍手,又说道:“你此时,尚不明了我为何与你说这些,痴儿,你可知道,佛祖坐下只有一颗菩提树,500年才结一颗菩提子,你受佛法,却甘愿被魔血洗礼,一心妄想成人,却难逃被人利用的命运,如今却无心成爱,制使冥王封印被启,是你让你们的命运步入轮回,此生痛苦!”

南夜听此,突然扑通的跪在地上,他双手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眼眶里流出的泪水,心尖上的疼痛,让他有种窒息感。若了的一番话好像道出了南夜的前世今生。他说的没错,如今所有的痛苦都是冥冥中自己一步步选择的结果。

皆是轮回,何谈挣脱法度,一切都是法度。

若了双手施法,南夜脖子上的那串佛珠慢慢消失,最后出现在若了的手中,若了说道:“我与师兄们所悟到的佛法不同,他们更想封印你们,让你们安静下来,给三界和平。可我却觉得。该来的,什么时候来,有什么果,就应该顺从天意。哼,我就不信女歧真的能得逞。先前你掌管帝机,后来墨阴来此告知了一些事情,念在你多年来为百姓筹谋,所以才没有多干涉,只是今时已不同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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