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外侯着。”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第一次夜晚来信。”
“是的,大人。”
萨默递上一张羊皮卷,请赢耀签字。
羊皮卷久历岁月洗礼,枯黄皱褶,毫不起眼,似乎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用来确认收信人已经收到信件的记录物品。
在个人信息泄露之前,赢耀的确是这么认为。
事实上,不是。
信使可谓是复苏战场中最苦逼的职业之一,平时独来独往,忍受着雨打风吹,酷暑严寒,为一封信件走遍世界每个角落。
他们担负的,或许称不上荣耀,但大多数人都很尊敬他们,毕竟为了一点微薄的报酬,游走在世界各地,寻找收信人的苦,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有人调侃过:如果不是因为真爱,有谁会为了素不相干的人走遍半个世界呢?
信使从行为表现中来看,没人可以否认他们是好人。
包括赢耀,他一直以来秉承傲上而不忍下,期强而不凌弱的行事风格。
但,有个前提,那就是别让赢耀看见眼前的这张羊皮卷。
这张羊皮卷来头非同小可,乃是卡利亚信差公会的根本之物,是是一件强大的特性物品。
具体特性功能,赢耀一个外人肯定不会知道。
但他知道一点,在羊皮卷写下姓名的人,他的身份信息会暴露,曝光多少就要看在上面签了多少次名字。
将羊皮卷丢给萨默,赢耀闭眼沉吟一息,冷声道:“还给他,并且转告他,再有下一次,就把命留下。”
“是,大人。”萨默眼中寒芒闪动。
他很少见赢耀这般姿态,平日里赢耀嬉笑怒骂,却很少真正动怒。
萨默强盗出身的流浪骑士,跟在赢耀身边的时间足够久,虽然脑子笨了点,行事无赖些,但是他懂的感恩。统帅大人对他的好,他都记得。
可惜,自己见识少,不知道这张羊皮纸代表什么意思,惹得一向心平气和的统帅生气。
不过,不重要。
所谓主辱臣死,不外如是。
一瞬间萨默心中就闪过数十种炮制营外信使的方法。
萨默怒气勃发,气冲冲的准备去找信使的麻烦。
赢耀对萨默的了解,如同萨默对赢耀的忠诚。
知道萨默暴怒而去,必然会出乱子,于是睁开一只眼道:“记住把羊皮卷还给他,将我的话带到,其他的什么也不要做。”
萨默顿了顿脚步,不语,拨开营布,小心翼翼挤出主帐。
很快,帐外传来的叫骂声,求饶声。
不出所料。
萨默什么鸟人,无赖中的流氓,流氓中的无赖。
不搞点事情,赢耀才要奇怪这厮什么时候转了性子。
待到帐外动静消停,赢耀等了片刻,对营外喊道:“今日之事,下不为例,该干嘛干嘛去吧。”
一阵脚步声远去,赢耀这才躺倒睡下。
卡利亚信差公会,你我之间终有一天,一决雌雄。
夜晚的小插曲,只是赢耀流浪生涯中,偶尔发生的一件微不足道小事。
不足挂齿,不与铭记。
第二天,天还未亮,赢耀罕见的醒来。
大地示警,赢耀反手披上甲胄,背刀握矛冲出营帐。
得益于长久以来坚持不懈的训练,自己现代人的见识。
士兵们的反应速度和集结速度远超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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