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的一个黄昏,普济刚欲去厨房做今晚的斋饭,就见法有小和尚跑来:“师傅师傅,外面有一位施主,说要见您。”“法有啊,你出家这么久,心性却还是不沉稳,如此慌张。”普济责怪道,略微一整僧袍,便出门迎接。
寺庙外,是一位白衣少年。一见普济前来,赶忙双手合十道:“大师,我可以在这里过几天青灯古佛的生活吗?”普济皱了皱眉头,以为是小孩子的恶作剧,道:“你是谁家的小孩啊?”少年微微一笑:“出家之人,岂言在家之事?”普济一愣,点头道:“如此,却是老衲逾矩了,施主,请。”
那白衣少年自然是少时的任长青了,他就此在招隐寺住了下来。接下来的时间,白衣少年每日与普济一起诵经礼佛,闲暇之时,或翻阅经书,或和普济一起饮茶,偶尔还要找普济下两盘围棋。从他言行举止来看,对释教有一定的研究,做事从来都合乎礼数。
这一天吃过早饭,任长青突然道:“普济大师,感谢几日的款待,晚辈我告辞了。”普济点头道:“施主此次要去哪里?”“去该去的地方。”任长青丝毫不露口风。“敝寺杂事诸多,恕老衲不能相送。”“哈哈,哪里哪里,不送即是送,何必着相呢?”普济微微一笑:“既如此,老衲祝施主一路顺风。”
任长青长身而起,猛然之间,寺庙外飘下了雪花。“师傅师傅,下雪了。”法有赶紧道。普济却微微奇怪,此刻正是十月,虽已入冬,却不至于下雪。
任长青看着这景象,也微微一愣。普济赶忙道:“任施主,看来是天要留你,你就再住一两天,等雪停了再走吧。”“是啊是啊。”法有也附和道。
任长青微微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讲到这,普济停了一下,接着道:“以后的这七年,他又来过两三次。我也逐渐知晓了他来自零落碎片。但任施主来这里,我隐隐感觉似乎是因为一个心结。另外,从七年前的他来的那次开始,每年的十月,都会在月半的左右下一场雪,也成了我招隐寺的奇景。”
待秦弈然回来后,萧莲把这件事转告了他。秦弈然侧着脑袋想了想,在他那个年代,似乎没听说过,可惜没有亲自去过招隐寺。“
会不会是因为任前辈的内功原因?”秦弈然猜测道:“我进他房间之时,感觉到一股寒意。而且,听慕容老伯……”“绝对不是!”萧莲打断道:“有几年他没来,可招隐寺还是如此。”
“那就奇怪了。”秦弈然沉吟,萧莲却道:“对了,他找你到底什么事?”秦弈然怎敢说实话,早就想好了谎言:“嘿,别提了,虚惊一场。原来他和我父辈认识。”“你那些在很远的地方的亲戚?”萧莲道,秦弈然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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