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的不辞而别,让舅舅生了一场重病。在医院住了七天院之后,病情才渐渐好转。
在舅舅生病的期间,表哥没有给他打过一通电话,也没有出现过。我给他打去电话,他一直都不曾接过。无奈只能发微信告诉他舅舅病了,希望他能抽空前来探望。
信息发过去没过多久,表哥就向我转来一万块钱,说让我提成现金给舅舅拿去,就当是给他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之后,无论我再给他发去什么消息,他都没有回过我。
我将表哥给我的钱从银行里取出来,拿去给舅舅。也将表哥的意思传达给了他。舅舅一接过钱,就将那些钱全部甩了出去,钱洒到了地上,包括一些隐蔽的角落。然后他就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我说:“告诉学文,我没有他这的样混账儿子,要是他再回来,老子就当场死给他看。”这固然是气话。他只是想说点狠话吓吓表哥,好让他知道,他这次所犯错误的严重性。
有句老话说‘老子永远理解不了儿子,儿子永远也无法理解老子。如果真有互相理解的那一天,那就说明互相说再见的时间已经不远了;或是某一位以离开人士以后。’
我将洒落在地的钱又一张张的捡起,过了一遍数之后,就放在了舅舅的病床上,并对他说:“生气归生气,孝心是孝心,您不能因为生学文哥的气,而拒绝他的孝心吧?这事要是别人知道了说不定,本来是表哥的不对,到最后就变成您的不是了。难免有人在背后说您,不通人情世故,是个不讲理的老顽固。”
“你怎么和舅舅说话呢?”舅舅举起手,我故意朝后退了三步,以此表示他的威信一直悬挂在我的心中。
“您应该清楚,咋们村里可有不少情报局,要是您拒绝接受学文哥的孝心,十个人里面总有那么一两个人会觉得您做的不对。”
“我有什么不对?老子折腾来折腾去,还不是为了他。”舅舅拗着脖子若有所思的说,“这钱我勉强收下,你见到学文以后,就告诉他,我最多再给他两年的时间,让他搞点什么名堂———我连我大孙子二孙子,包括三孙子的名字都想好了,他竟然给我耍了这么一出戏。要是我年纪再大点那他还不得把我给活活的气死。”
“您还是多花点心思,保重自己的身体为好,”我说,“不然您将来很有可能连大孙子的名字都轮不到你取了。”
我话音刚落,舅舅就拿起地上地上的拖鞋向我扔来,嘴里还嘀咕着:“臭小子,和学文一个德行。”我跑出了医院。表哥的这场结婚风波也算是了结了。
表哥的婚没有结成,我现在也该考虑再次回到市里———但愿能找到一份有技术含量的工作,而不是毫无前景之言的糊口活计。
在找工作之前,我还是得先解决住房问题,于是便先回到原来的住处,问问房东大叔,我那房子还能不能再续租下去。
下午六点左右,我到达住处。我上了楼,敲开了房东的门。结果开门的是一个弯着腰,拄着一根拐杖的老大爷。他茂密的胡须以及稀疏头发都呈银白色;虽年有八旬左右,但从的容貌神情上看,依然可以感觉到一股凌人之气。
门开开之后,老大爷先开了口:“请问你找谁啊?”
“大爷您好,”我毕恭毕敬的说,“请问您是这里的新房东吗?”
“我啊,我是新房东的老爸,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找谁啊!”
“我找以前的房东,不知他是否给您的儿子谈起过续租的事情。”
“以前的房东?那个和我儿子年纪差不多的小伙子吗?”他向我靠近,似乎觉得他离我的距离,无法使我听清他的话。
“嗯。”我点着头,我想他说的那个和他儿子年龄相仿的人,应该就是房东大叔吧!
“他啊!”老爷爷思索着,“他给我说过有一个小伙子想继续住在这里,是你吗?”
“是我。”
“是你啊,那就进来坐。”说着他就挪开步子,让我跟他进去。
我走进客厅,发现这里的摆设和以前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在客厅中央多了一把老人椅。我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台上的月季花,想起了房东他们一家人,想起了那个因顽皮而致死的棒槌。
“老爷爷那您知道以前的房东大叔去哪里了吗?我还有一个月的房租没有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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