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琳琳是说在橱窗展出的那种蛋糕。那种有水果花朵和糖霜小装饰的漂亮蛋糕。一般是过生日或新年时才吃的。
他们在夹缝地带溜达时,经常会路过几家蛋糕店,可他们从来都没买过。
陆忆风仔细观看她胳膊上的伪装图案,那明暗相间的条纹像是陽光透过树叶照射的影子,显然是在打猎时埋伏在枝叶间得到的灵感。
所有这些事情——江琳琳的飞刀与射箭技巧、身上那些吃不着的蛋糕、还有教练对他迷彩的表扬——都让陆忆风高兴。
“真漂亮。可惜,你要能用糖霜把人冻死就好啦。”陆忆风说。
“别总是那么高高在上好不好,谁能说准在竞技场会找到什么。比如说,一个巨大的蛋糕——”江琳琳说。
“比如说,咱们可以走了。”陆忆风打断了她。
之后的三天,他们悄无声息地从一个站点转到另一个站点,他们的确学会了许多宝贵的技能,例如:导向、攀岩、搭雨棚。
尽管史密斯让他们不要显山露水,可陆忆风在短兵相接表现出色,江琳琳吃野生植物时眼都不眨一下。他们小心地绕开了枪械和射箭的事,想把它留到选手测试上再说。
竞赛组织者第一天来得很早。他们共二十来个人,既有男士也有女士,身穿深紫色长袍。
他们坐在训练场周围的观众席上,有时会来到他们中间走走看看,做些简短记录,其他时候就大嚼为他们特别准备的食物,不再理睬他们。
可他们好像对夹缝地带的选手特别关注。有几次陆忆风抬眼望去,发现有人正盯着他看。
就餐时间,他们也会向教练询问情况,他们训练结束时,竞赛组织者就会聚拢在一起。
各区域选手在所住楼层吃早饭和晚饭,但中饭安排在训练场外的餐厅吃。食物放在餐车上,由大家自取。
那些职业选手喜欢围坐在同一张桌子旁,说话总是很大声,好像要炫耀自己的实力,表示他们并不畏惧彼此,而且根本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无人永生那些红名玩家在阿伯瑟特的带领下,倒是一言不发,表现得很低调。相比于陆忆风或江琳琳,他们可能更在意退团的史密斯在指导他们的事情。
其他的选手分散坐在一旁,好像迷途的羔羊。没人跟他们搭一句话。陆忆风和江琳琳坐在一起,训练的时间里,突然想找到话题可不容易。
有一天训练的早上,江琳琳把盛早餐的小玻璃筐倒空,给陆忆风讲着,以后想在凯匹诺广场开一家奶茶店铺,还要卖蛋糕,连店名她都想好了。
然后她又是怎样精心制作各种奶茶的,既有各区域特色的水果风味奶茶,也有凯匹诺式的精美烤奶。
招牌奶茶就用野狼望的草莓染成各种颜色,月牙造型款卷点缀着产自仙女湾的椰果,尽管都用和现实中差不都的食料制成,看上去却要精致美味得多。
“你懂得还真不少。”陆忆风说。
“江琳琳说,好吧,现在笑一笑,就好像我和你说了些好笑的事。”训练过程中,突然能找些话题还真不容易。
说着,他们都开心地笑了起来,也不理睬周围盯着他们的目光。
“我给你们说过我被熊追的事吗?”陆忆风问。
“没有,可这听上去挺有趣的。”江琳琳说。
于是陆忆风讲了起来,这是件真事,当时他很愚蠢,但江琳琳听得津津有味,她还提出了不少合适的问题,因为他居然要和一头熊争一个马蜂窝。
早餐和晚餐时,艾菲和史密斯对当天发生的每件事都细细盘问。
他们干了什么,谁在观看他们,其他参赛者情况怎样。卡尔文和塞西尔不在,所以再也没人为这餐桌上的讨论注入理性的判断。
艾菲和史密斯也不再争吵,他们两个似乎拧成一股绳,定要把他们训出个样来,没完没了地下达各种指令。
让他们要做这,不要做那。江琳琳还算有耐心,可陆忆风已厌烦了,经常板着面孔。
第二天晚上他们好容易才脱身,回到房间前,陆忆风喃喃低语:“应该有人把史密斯灌醉。”
江琳琳扑哧笑了出来。“晚安,明天的单人测试,别忘了自己会用枪。”
“好吧,”陆忆风面带疲倦地说。“你也一样,记不住我的话没关系,至少记住史密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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