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小悠鸣经常在小斐沫面前转悠,就想帮她补课。还有一个人和小悠鸣有同样的想法,那就是他的哥哥。
蓝悠鸣的亲哥哥蓝舒鸣是爷爷奶奶最宠爱的长孙,生父死后,爷爷就把蓝舒鸣带走了,并跟背了一身赌债的李依划清了界限。
蓝舒鸣对爷爷奶奶没有很深的感情,但他很珍视和蓝舒鸣的兄弟情分,那怕从小被哥哥欺压得很惨。
蓝舒鸣比蓝悠鸣大一岁半,原本比蓝悠鸣大一届,可蓝悠鸣跳级了,还夺了属于他的荣誉和关注度,他对这个弟弟越发不喜,虽然表面上还是和蓝悠鸣演了一出兄友弟恭,但他一直在暗中打压蓝悠鸣。
与蓝悠鸣的含蓄不同的是,蓝舒鸣对斐沫热情到她无法招架的程度。
蓝舒鸣总会在斐沫需要的时候出现,向她伸出援手。巧合的次数多了,反而让人觉得他是刻意而为。
斐沫在学生会被学姐刁难,偶尔还会被学长的球砸到,东西经常被偷,各种意外接连不断,处处都有蓝舒鸣的身影,斐沫实在忍无可忍了,她可不想欠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人情。
初三的晚修七点半放学,在这之前,斐沫呆在斐父的办公室里看漫画,等斐父下班了一起回家。
蓝舒鸣搬了一摞练习册走进办公室,把练习册整齐地堆叠在办公桌上,他对斐沫说:“书包放在门卫室了吗?我还想帮你检查一下数学作业。”
“是吗?我以为你已经看过了呢!”斐沫皱起眉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数学差,但脑子还算好使,我也不想和你翻脸,但你真的惹到我了……”
“你在说什么呢?”蓝舒鸣面不改色地问,“我哪里惹你不高兴了吗?”
“蓝学长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数学练习册被偷了呢?可能是东西太多,你忘记了,我帮你回忆回忆,铅笔一盒、钢笔一支、六本作业本、两本练习册,不对,现在是三本了。”斐沫瞪着他,语气颇为不善。
蓝舒鸣一幅被冤枉的委屈表情:“沫沫,你觉得这些东西都是我偷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是不是我弟弟跟你说了什么?”
他不相信这个傻白甜的女生会怀疑到他,一定是蓝悠鸣这个总是坏他好事的家伙从中作梗。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我学习不好算我笨,可我还不傻,知道我最喜欢看什么漫画吗?”斐沫扬了扬手里的《柯南》。
她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柯南的骨灰级粉丝,因为她就是一个推理渣,之所以清楚蓝舒鸣的所作所为,是因为监控室的值班老师是她的小姑,她的小姑在斐沫的死缠烂打下才答应隐瞒这些破事。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监控录像,心思简单纯粹的斐沫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那么无聊的人!兼职不可理喻!
蓝舒鸣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继续演戏:“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你够了,不要再恶心我了。我不打算要回我的东西,也没兴趣告发你,我只想请你离我远一点。”斐沫愠怒地说,“我最讨厌被人利用——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老爸虽然疼我,但也公私分明,他不会因为我为你美言了几句,就把你调进他们班。”
蓝舒鸣的表情十分复杂,像搅和在一起的七彩颜料,但很快恢复平静,他眼中的嫉妒之色暴露出来:“你也觉得我不如蓝悠鸣,没本事进一尖班?”
斐沫开解道:“你很聪明,只是你的聪明没有用在正确的地方,如果你能把心思都放在学习上,超过蓝悠鸣是迟早的事。而且,你为什么一定要和蓝悠鸣比呢?他有什么好,你们怎么一个个都那么重视他啊?”
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再怎么看不顺眼蓝悠鸣,也不会在背后说他的话坏。贬低蓝悠鸣,也是为了转移蓝舒鸣的怒火和怨气。
所以说,斐沫最讨厌病娇了,这种被负面情绪笼罩的物种比学神还让她反感,一语不合就黑化,真的很恐怖啊有没有!
珍爱生命,远离病娇!病娇你好,病娇再见!
送走了面色缓和的蓝舒鸣,斐沫对着空气说:“你看吧!我就说你哥哥总欺负我,你还不相信。现在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吧!”
斐沫身后的办公桌站起一个人,他正是蓝悠鸣。斐沫一开始听到蓝舒鸣的脚步后就让蓝悠鸣到后面去了,请这个没眼光的家伙看了一场好戏。
蓝悠鸣坐回椅子上继续帮老师批改试卷:“我的母亲对哥哥的关心太少了,所以他才会……谢谢你能原谅他,我会替他补偿你的。”
“你少来,我一点都不想和你这个缺心眼的家伙有牵扯,会变笨的好不好!”斐沫无语地说,“我不是要挑拨离间啊!我诚心地建议你离这个思想病态的哥哥远一点。”
这两兄弟的成长环境太奇葩了,导致他们一个往恶的方向歪,一个往善的方向歪,都没办法健康向上地成长了。
斐沫个人认为,一个人太善良太邪恶都不好,善恶平衡才能让一个孩子身心健康,不让主观因素影响客观判断。
她继续翻动着手里的《柯南》,透过罪犯的作案手法和犯罪动机,去感受人性中的善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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