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一个很简单很轻松就能回答的问题。
“有。”我说。
我是本省人,但我就很小的时候来过两次武汉,都是走亲戚那类的事情,上大学后再来武汉,好像也没什么变化,硬要说区别什么的,就是现在武汉的街头上没什么乞丐了。我也不好说这是进步还是退步什么的,因为地铁站类似的流浪汉多了不少,每逢周末,光谷这地方就不缺小偷。初来武汉时,室友们热情也高涨,陆续的大半年里,可以说是把武汉多数的景点都逛过了。
并没什么意思。
可能这样的话说出来是要挨打的,但要是不把武汉当做是对标的旅游城市,会有这样的体验,我觉得很寻常。
南京夫子庙,西安回民街,武汉户部巷。看,这三省三省会的必去景点,一提出来,只听起来就很是那么一回事吧。是很是那么一回事,说到期待落空上,这三个地方彼此都不遑多让。
户部巷在我看来,就一家糊汤粉好吃一点,其余的烤鸭肠,热干面什么的还没有学校的食堂好吃,一条街不到一百五十米,人挤人的那阵子不亚于早十年的春运抢火车票,坑也是真的坑,我吃完了粉,就只能走那条街下去看夕阳,不得不说,在那里看武汉城市的夕阳,别有一番美感。
另外的昙华林,也根本不像网页照片拍的那种样子,比照照片时再到原地点,就会深刻地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一块方圆可能不到五十米的林子要拍出照片那种效果,摄影师若不是趴在地面上把镜头朝天,是没法拍出那样的景色的,可能还要把地面凿出一个洞,人也钻进去才能拍出来。一条街的文艺品卖起来是丝毫不手软,什么没见到,喝杯奶茶吃块鲜花饼,好像就是大多数人来此的意义了。
还有离不远的黄鹤楼,都说是去武汉必去黄鹤楼,去了才会知道,有的武汉本地人一辈子都不会付一次黄鹤楼的门票钱。史书上我所知道的黄鹤楼早就被烧毁了,现今的黄鹤楼早不知道是被修缮过多少次了的,可能说修缮还不准确,我眼前的这座黄鹤楼充其量只是在原址上重建的一栋建筑物,要说它有什么让你去畅想的古今之事……那统统都和它没有关系,只是冠了个黄鹤楼的名字罢了。
只是说,你都去了黄鹤楼,就可以再花不到一个小时去一趟□□同志故居,后者的确是很有参观学习的意义的。
后来也去过东湖海洋世界,嗯,我觉得你要是早上起早点去趟海鲜市场,你的感觉也不会差很多。
武汉好玩的地方也有,因着是学生城,其实最好看的就是大学了,武大不止是只有樱花,不用非要赶着樱花季去武大,说到花,华农的油菜花也好看……一些寺庙,譬如古德寺,归元寺,不要求太高,去过一次也还好,逢期末考试去拜上一次,总能让心理上多些侥幸,求了签不解,买两个牌牌,总也不虚此行了,嗯,我对数罗汉没什么兴趣。
你说欢乐谷吗?我没去过。
一个人去欢乐谷,我还没那么有钱,再说,我对其中多数的项目都不怎么再行。面对危险时懂得保护自己最好的方式就是远离危险,你不觉得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吗?你要是不觉得危险,那就只是你,我是怎么也不会去欢乐谷的,因为我觉得危险。
“我们去欢乐谷玩吧?”
在我对于程宁晨的问话表示要多想想时,其时程宁晨已经牵着我的手进了一家餐厅,因为我说我没吃早饭,这时候也不早了,程宁晨就说还是先吃饭,等待火锅配料上桌的空档,程宁晨像是有些无聊似的捏着我右手的指节,一寸寸地摆弄着,让我的身体升起了些不好的感觉,但我也不想因此叫停她。我还在想,为什么我才在想欢乐谷的事,程宁晨就提到了?她是用了什么特别的手段得知了我内心的想法了吗?
心中想法被一语道破了,我现下就像个小孩子那样想要说有这样能力的程宁晨是在耍赖,就不想承认对方只是巧合猜到或者是好言将其认为是心有灵犀这种东西。
因为要是承认了的话,这样不就是离原本分手的目的更远了吗?
我可还没心动呢,怎么能在坚定了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方针后再去动摇我的指导思想呢?但头晕晕的,这样的逻辑感觉也很奇怪,我不是来确认的吗?要是不以动心为前提,这样进行下去的结果,就是在等着抓程宁晨的小辫子,就是专门找茬了,我现在并不讨厌程宁晨对我做的一切,我看程宁晨也不仅仅只是顺眼……已经没法思考了。
整个脑子都被塞到吸尘器里丢到外太空去了吧。
索性不再想。
刚上来的饮料,我没有多想什么,径直喝了一口,然后,我发觉握着我的手程宁晨的手僵硬了。
“怎么了?”我应该没有做出什么很出人意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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