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容云霄所说的那样,那个神秘人正是明王容雷漠。

今日容云霄一进玄王府,容雷漠就收到了消息。若是容云霄真的和容月夜真的结盟成功,那么容雷漠处境就危险了。

是以,容雷漠要尽快知道容云霄和容月夜是否已经结盟,而如果要从那两个人的口中打探情况,自然是那个孩子心性、恃宠而骄而又喜爱玩乐的容云霄是首选了。

如果容云霄没有与容月夜结盟成功,容雷漠便可试探容云霄是否愿意与自己联手。

虽然从考虑结盟对象上来说,容云霄无论是心智还是党羽势力都远远不如容月夜,但容云霄胜在更等父皇的欢心。而且容云霄心思单纯只好玩乐也更加容易利用和掌控,不用担心关键时候容云霄会倒打一耙。

如果和容云霄结盟,联手除掉容月夜后,再设法除掉容云霄,那也总比和容月夜联手除掉容云霄后,要提防那个心机深沉的容月夜来得轻松。

当然,不管最后是要选择和谁结盟,容雷漠都只想做那个在关键时刻推波助澜的人。不管要先除掉的是容云霄还是容月夜,他都想假借另外一人之手,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

此时,尘王府的夜宴虽然排场不大,但也颇为有情调。大殿上,容云霄和容雷漠都依翠偎红,一旁的拂衣还是一身水蓝色长袍,应容云霄的要求为他们抚琴助兴。

酒过三巡,容雷漠开始切入正题。但他并非直接询问容云霄是否已经和容月夜结盟,也不问容云霄几日为何去玄王府,而是旁敲侧击容云霄对容月夜的态度。

这早就在容云霄的意料当中,容云霄当即气愤地添油加醋说起那一日在玄王府遇刺的事情。说着说还凑到容雷漠的身旁,拉开正偎依在容雷漠怀中的舞女,泫然欲泣道:“二皇兄,我瞧着那些刺客有古怪,你说,该不会是三皇兄设了鸿门宴吧。”

容雷漠没能亲见当夜玄王府发生的什么事,但听容云霄心底对容月夜有所怀疑,自然是心中暗喜。他的四皇弟果然还是那么藏不住事,如此一来,他便有空子可钻了。

“四皇弟怎可如此大意?竟然独自一人前去赴三皇弟宴,三皇弟可不像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如若不去,此时在边关建功立业的可就是四皇弟了,倒是凭白让大皇兄捡了个便宜。”

容雷漠一脸替容云霄可惜的模样,还顺便不着痕迹的挑拨了容云霄和容长风的关系。

“云霄平日里只知玩乐,那日在朝堂上也不过纸上谈兵几句,以讨父皇欢心,哪真能建功立业呢。云霄也没什么大的抱负,只想着每日吃好玩好。”

“说到去建功立业,三位皇兄谁不比云霄强?可没想到就为这事,我就差点丧命在玄王府中,三皇兄也太狠心了!”容云霄抱怨着还作势随手打翻了一盘糕点,以示他对容月夜的气愤。

“那是四皇弟善良,容月夜狼子野心,有城府极深,定是看你深的父皇欢心,怕你在边关建功立业,羽翼渐丰,对你欲除之而后快啊。”容雷漠站在容云霄的角度,对容月夜一阵数落。

“那三皇兄上次鸿门宴目的没有达到,他是不是不会善罢甘休?二皇兄可要帮帮云霄才是。”容云霄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四皇弟,二皇兄自然是愿意帮你的,只是”容雷漠看着容云霄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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