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杉摇头叹息,看着秦沅汐迟疑了许久,

“那大哥似乎患有臆症,有事会将一些事情当做真实,况且郡主确实是和那两人相像,两人第一次见郡主,可能真有那种于韵先前的栽赃陷害的可恨念头也不一定。”

秦沅汐终于沉默了,任谁也不曾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戏剧化的一幕。

可这话还有一重意思的,那年纪长的患有臆症,做弟弟的却是没有被提及。

她清楚记得昨日另一个态度十分卑躬屈膝,也没有和自家大哥保持一致,显然是害怕死亡的。

思绪飞快变换,像是发觉什么笑料,她嘴角突然讽刺一勾,“这么说那个十五的是正常的,他是被自己大哥作死带进牢房的?”

那那可真是好极了,本来没曾找到的两人被自己偶然发觉,如今双双入狱。

按照律法,这两人是必须处以死刑的,那个陷害自己母妃的于韵,算计到最后,便是什么也没有得到,连同两个儿子也白搭进去了。

袁杉却只是单纯的以为郡主是对此幸灾乐祸,点头肯定道,“确实只有一人有疾。”

事情似结果,可秦沅汐又是体味出其中的不对劲来,“他们这么想死?”

臆症归臆症,压在心底想想也就罢了,再不过和其他人说说。可昨日那般说出来岂不是太作死了?真当天家不顾及颜面不成?

或许是有难以启齿的事情,袁杉面色微微一僵,有些犹豫的望着秦沅汐,重重点了点头,“可能他是真的想死”

连带着一旁的梓芸都是惊愕不解其意,刨根问底的眼神望了过来。

“此话何意?”秦沅汐拧眉。

“经过太医的诊断,那于韵的病是能够传给儿子的,昨夜从那于大口中得知了自己也有弱体的心疾,估计也只有三十不到的寿命,但若是不注重调理,可能去世的更早。”

一番话让秦沅汐明了,禁不住是直叹可惜,这年代患病归患病,偏偏是有那些父传子子传孙的固疾,容易引发早夭早逝。

疾病是不会找主人的,任你再富贵,即便是天家皇子,若是有何天生体弱,有御医的治疗,也是难逃年幼夭折。

明显于家深受其害,何况也非富贵人家,在那深山林子能有什么调理,只能是整日计算着死亡的日子。

“郡主,其实这还不是值得于老大放弃活下去的,”也不知为何,袁杉作为一个天卫都尉主,竟是开始吊胃口来。

见秦沅汐那好奇的目光,面容说不出的是尴尬还是纠结。

秦沅汐实在是有些不耐烦,强压着心底的不悦,“那还有什么事?袁姐姐你倒是别藏着掖着了。”

袁杉心底明白这些事情是不好跟年纪尚小的郡主说,可若是秦沅汐追问,这事情显然不好隐瞒。

思索再三,她还是隐晦的开了口,“听他弟弟口述和天卫的确认,主要是于老大被宣王手下关押的时候,那些人心狠手辣,让他兄长是受伤了,以后是不能有子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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