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蓝念所说,云珞沉思了一刻,说道:“阿念,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

“皇姑母不一样,她有家人,我不能连累她。”

见云珞如此说,蓝念也不再多说,毕竟……换做是她,她估计也会这样,比如她永远不会在她的复仇之路上带上她的师门。

两人的谈话到此为止,蓝念后续也没再提起。

而啸天帝的寿宴,虽然云珞不用帮忙接待邻邦客人,但他仍然需要参加。啸天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向天下展示他伤残的机会。

对此,朝中一些理智的老臣痛心疾首,云珞则嗤之以鼻。

啸天帝对他防备无可厚非,但将他受伤的样子暴露在别国面前,特别是北疆面前,真的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和北疆的征战,从数百年前就开始了,凤鸾期间几乎未间断过,定北军就是为防御北疆而得名。

而近几年,定北大将军孟将军已经年迈,若不是他,两年前北疆肯定入侵中原了,而不是轮到啸天帝割让雍州五城了来换取登基的机会。

但大家都知啸天帝暴虐多疑的性子,敢于说话的老臣在两年前的宫变中基本被屠尽,如今,无人敢说,也无人会说。

终于,啸天帝的寿宴如约而至,在皇宫的长泰殿进行。

蓝念深知自己和母后酷似的容貌,也知道啸天帝龌蹉的心理,因此在宴会前一天便称病,

结果啸天帝这一次是铁了心,当即派了张院正前来为她医治,还下旨,务必将她治好,否则就不用回去了。而她哪怕还剩一口气,都要抬着去参加宴席,还安排了御林军将秦王府围住,美名曰人员繁杂,为了保护秦王府不受扰乱。

这样强硬的态度让蓝念和云珞心存疑惑,而且是对蓝念如此强硬。

两人都同时预想到了一种结果。

那日宣仪郡主及笄礼,虽然距离较近的几个重臣家眷要么是后续提拔提来的,要么就是属于中立,不会多说,但难保谁记住了当年文娴皇后的样子,又看到了她。

大厅内,云珞冷着一张脸,全身散发着冷气,张院正额角冒出冷汗,拿着圣旨的手微微颤抖着,四面的护卫和下人跪了一地。

许久,蓝念拉住了云珞的手,轻轻捏了捏,对着张院正说道:“明日的宴会,本妃会去参加,院正不必为难。只是该如何回禀皇上本妃如今的状况,院正自己思量思量。”说罢,咳嗽了几声。

听到蓝念如此说,张院正忙起身说道:“王妃放心,下官明白,王妃突感风寒,本欲养病,但念及孝德,仍然带病前往贺寿。”

蓝念淡淡补充了一句:“为避免传染他人,本妃届时会全程戴上面纱。”

张院正微愣,说道:“下官明白。”

张院正离开后,蓝念拉着臭着一张脸的云珞回到了主屋,并关上了房门。

只有两人时,云珞的那种低沉的气压减少了一些,但依然沉着脸,也没和蓝念说话。

看到眼前别扭的大男人,蓝念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在云珞转过头的瞬间,扑到了云珞的怀里,搂住了云珞瘦窄有力的腰,还用小脸蹭了蹭云珞的胸口,轻轻叫了一句:“阿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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