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回到医院，看见陆沉在急诊门口指挥倒车的模样，那简直呆极了。
“你回来了。”陆沉出了些汗，从包里找出纸巾来擦汗。
指挥倒车，是个技术活。
“嗯，刚回来，你吃饭了么？”她点点头，想伸手去抱陆沉，却又及时收住了手。
她身上，有血。
会把陆沉弄脏。
“没，你也没吃吧，我去买。”陆沉把纸巾揉成团，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不用，医院有饭。”她拦住陆沉。
陆沉听了想牵她的手，却被李默下意识避开。
“有血，脏。”她开口。
陆沉爱干净，她知道。
“不脏。”陆沉直接牵着小姑娘的手，在医院里大摇大摆走着。
女孩的身上沾着点点血迹，看上去却也并不显得邋遢。
医院员工食堂。
这个点儿的食堂已经没什么人，陆沉找了个位置坐下，李默则去刷饭卡买了两份早餐，又在卫生间把弄脏的护士服换了下来。
为了不露出血迹，她将衣服内面朝外，搭在小臂上，手里拎着买好的早餐向陆沉走去。
“吃饭了，我们医院食堂的饭菜不错，快尝尝。”她把早饭放在桌子上，豆浆插上吸管，喝了一大口。
腮帮子鼓鼓的，像极了偷吃的小仓鼠。
陆沉见小姑娘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慢些吃，别噎着。”
“嗯嗯嗯……”她点着头答应，手却又往嘴里塞了个鸡蛋。
狼吞虎咽的模样早被陆沉瞧过了，也不必在乎自己的吃相。
“累不累？”陆沉慢条斯理地剥着鸡蛋壳。
“不累，就是有点饿。”是真的饿，早饭都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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