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松口,”花蜜伸出手搂着病的背,轻轻拍拍,明明是那么亲密宛如恋人的动作。
可对于花蜜来说,她只是为了如果状况突发她能更好下手。
在和平安定的年代,很多人总会鄙夷谁谁谁为了活着连什么都可以抛弃。
要是是他们宁愿有尊严的死,死也不要苟且的活。
而在这里,当生命真的受到威胁,无论各种原因,花蜜大概第一时间还是会选择生命。
他救了她,但不代表他就有决定她是活着还是死的权利。
“病,你这样,我很害怕。”
花蜜说要,喉咙上的牙齿微微松了。
“只要你不伤害我,我就不会伤害你。”花蜜每说一个字,她的喉咙都在病的唇齿之间摩擦,“你那么辛苦医治我,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的。”
抚摸梳理毛发都是一种快速让兽/人放松警惕和生气的方法之一。
羸弱的手指试探着帮病梳理着长长的头发,指尖偶尔滑过光洁的背,给人一种温柔安心的错觉。
他心知花蜜可能会再刺他一刀。
但病仍然在这种抚摸之中也慢慢放松下来,眸子里盈盈绿色缓缓暗淡下去,偏过头靠在花蜜的肩膀上,四肢着地。
他不知道父母是谁,巫医细收养了他整天忙于做药,从来没有人这样抚摸过他。
忽而,花蜜的指尖摸到一块凸起的疤痕,明显察觉到悬在自己上面的人骤然一个激灵。
花蜜继续若无其事地抚摸,身上绷紧的身子慢慢放松然后朝花蜜压了过来。
“咳咳咳咳~”花蜜登时被压的眼冒金星,而且地板有些凉,她才病好。
太重了。
花蜜挥舞着拳头捶打了病几拳头,手都红了,可对于病来说跟撒娇挠痒差不多:“你快起来。我……咳咳咳,要被你压死了。”
病坐了起来,把花蜜搂在怀里,迟疑着了一秒钟,学以致用,学着花蜜拍他一样的轻轻拍拍花蜜的背。
好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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