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道:“独孤泰为人处事、滴水不漏,不好查。”

而那些受害人的家,赵寒他也再次查过了。

这两三天来,他利用空暇时辰,扮成个小贩,终于把那十几个受害人的家门敲开了,还用小贩的语气,和受害人的家人聊了天。

他发现,这些家属对受害人的死都很伤心,都摆了各种灵堂什么的吊祭。

可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异常。

关于受害人的身份和背景等等,他们说的,和赵寒之前打听到的非常吻合。也没有一个家属说到,受害人之间有些什么关系。

看起来,这些受害人就是些互不相识的普通人。

“这就怪了。”

洛羽儿道,“咱们明明推断过,这些受害人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他们的背后,肯定藏着什么大秘密的。”

“有一种可能。”

赵寒道,“那些受害人都把秘密藏在了心里,没告诉过任何人,就连他们的家人也没说。”

洛羽儿道:“那独孤泰不好查,受害人的家也都查过了,这案子还能从哪里查起?”

“查书。”赵寒道。

“查书?查什么书?”洛羽儿有些奇怪。

“当然是好看的书。”

赵寒看了看,四周喧闹的人群:

“走,回去说。”

两人和沈小玉等人告别,就往官驿走回去了。姜无惧好不容易逃脱了怜香的“追捕”,也赶紧跟了上去。

身后,沈小玉把发髻上的珠花轻轻取下,又望了望赵寒那三个年轻背影,妩媚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

……

……

官驿的厢房里,洛羽儿站在旁边。

卧榻前,张陌尘看着躺在床上的洛元堂,缓缓帮他盖上了被子。

他是来探望洛元堂的。

“令尊对我有恩。”

张陌尘道:

“当年,我初来乍到,在这上邽府衙里很不受人待见。是洛大人力排众议,给了我为民做事的机会。

可以说,他待我,就如待亲生子弟一般。”

身旁,赵寒插了一句:

“张大人,当年,您应该是从孟统军那边过来的吧?”

“不错。”

张陌尘道:

“来上邽前,我是陇右道边境、鄯州军府里的一名边军,当时掌管军府的人,就是孟凉孟统军。

十余年来,我一直跟随着统军、拜他为师,向他学习军事兵法,在边境与吐谷浑作战……”

兵荒马乱、血雨腥风,尽在一言中。

“……数年前,我因伤不得不返籍为民,经孟统军引荐到上邽县衙赴任,从此就和边军的弟兄分开了。

未曾想,不久之后,孟统军和兄弟们也都迁到了这秦州上邽军府来。”

赵寒点头:

“张大人,监视独孤亮的时候,我找您商量,要去哪里找援兵,对付孔原‘翁伯’那一大帮人。

您说不用我操心,您可以叫来上邽府兵。

当时我就纳闷,这军府和县治是分开的。

府兵只归秦州都督府管,别说您是上邽县尉,就是县令、甚至州里的大官,也没法调动。

您又怎么可能叫得动他们?

可后来在青玉院里,听到赫连校尉叫您‘张别将’,我顿时就明白了。

哦对了,我还想问个问题。”

“说。”张陌尘道。

“我听人说,抓孔原的那晚,凌若姑娘走得比您早,她的马又比您的快。

怎么张大人您,却比她先到了永宁泽?”

这个问题里,隐隐带了些不同的意味。

张陌尘面不改色:“抄近道。”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