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可儿盯着天花板,左思右想觉得还是那匹马太不争气,要不是它半路上尥蹶子,也不至于输的这般狼狈,显得这般不堪一击。天亮了,韩可儿忧伤起来。
古人常说秋后问斩,现在还是初春,是不是意味着,即使她犯了错被判了死刑是不是也要等到过完了春天和夏天再过大半个秋天,她才会被砍头?
好歹也是夫妻,不至于吧?
韩可儿又想起,他俩之前关系处的也不错,是什么导致了夫妻感情的危机?是欺骗?是隐瞒?还是双方的不信任?
啧啧啧。
寂静的氛围被由远及近的鬼哭狼嚎声生生打破。
“呜呜呜,……,呜呜……王妃,不好了……”小芬哭着跑进屋。
“何事啊?你家王妃我还健在,还有什么值得你哭的?”
“王妃你知道吗?王爷要纳郭宰相之女为侧妃了!”小芬苦着一张脸。
韩可儿微怔,随即轻笑一声道:“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王妃,这可怎么办呀?你可知侧室凭着奸计除掉正室的例子比比皆是,您又这般善良,如何是郭小姐的对手。王妃,奴婢在给你说认真的,不是奴婢搬弄是非,郭小姐自小为庶女,能在宰相府顺利长大并且还混出了些名声,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韩可儿拉起小芬的手:“小芬,谢谢你。”
“王妃,对不起,要是再来一次,奴婢就是死也不会出卖您。”
“真是傻,哪有那么多机会死啊。这是晋王府,又不是你死我活的战场。”
一顿早膳,韩可儿用得索然无味。
好几天了,做什么也提不起劲,也唯独吩咐小芬,每日从仓库里拿来些珠宝首饰,品一品韵味,估一估价值,然后对着太阳光,看那光束透过宝石。
十日过去了,根本没有人提她那晚出走的事,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那郭伊人也自带着锣鼓喧天的背景音乐,进了王府,透过一层薄薄的红纱,依稀可见一张甜美白皙的脸。侧妃进门,只需向正妃敬茶,正妃喝了,便视作是允了,礼便成了。
韩可儿接过茶,尝了一口,又一饮而尽,喝罢,笑眼盈盈地扶起郭伊人,说道:“今日添了个妹妹,心中甚是欢喜。妹妹不必拘礼。”
满座宾客哗然,无不赞叹韩可儿心胸豁达。
可韩可儿知道自己这样做并非出自本意,可看那一身红色喜服的轩辕懿,就觉得扎眼,就想气一气他,看他会不会生气。可韩可儿瞥了一眼轩辕懿,那人面带微笑,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这让韩可儿觉得心中十分窝火,宴席中途韩可儿找了个借口回了自己的寝殿。
韩可儿回到寝殿之后,心里闷闷的像堵着一块不轻不重的石头似的,桌上摆着庆贺喜事的酒,两个酒坛子一左一右摆放。韩可儿将酒坛子上的红色盖子扔到一旁,抱着酒坛子窝在墙角,静静地听着门外的欢声笑语。那笑声隔着整个花园,都能闻。
月光如薄纱,飘过四方的窗子,轻轻地铺在地上,铺在她的脚背上,铺在她的脸上,如水般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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