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渚背着人参到了后山炒茶棚子,大门开着,院子里停着骡车,却没见到何捡和刘先生。

倒是大黄摇着尾巴到了她身边。

她不由惊喜,“大黄,你没事了?”

正安抚大黄时,听得骡车那边传来动静,紧接着就是一声痛呼!

阿渚忙跑过去,就见何捡一手扶着骡车,一手来回甩着,疼的眉毛都皱到一起了。

“招哥哥,你怎么了?”

何捡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阿渚,有些吃惊,“阿渚?”

他以为经了昨天那事,她会赌气好长一段时间不来呢。

阿渚想起昨天的事,也有些别扭,眼睛不跟何捡对视,“你砸到手了?”

何捡笑了笑,“没事,一会就好了。对了,你来找我可是有事?”阿渚将事情大致说了下,“我娘说不能随便收人家东西,让我去回礼。招哥哥这是去镇上送茶叶吗?能不能带我一路?”

何捡挑眉,“当然可以,怎么跟我这么客气?”

阿渚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

存放茶叶的石室里光线有些暗,却是茶香扑鼻。一侧的架子已经空了,另一侧的席子上铺着薄薄的一层茶,墨绿色的,团成一团,偶尔从门外有风穿进来,便能听到一阵沙沙的声响。

室内还剩最后一个装好茶叶的箱子,木板厚重,有半个阿渚高,一看就知道极重。

何捡个头虽高,却瘦的厉害,阿渚不能想象他能将箱子抱起来。

她跑过去帮忙,“招哥哥,我来帮你!”

何捡把她拦开,“不用,离远些,小心砸到你的脚。”

说完,只见他深吸一口气,一个提力,就把箱子给直接抱了起来。他脚步极快,很快冲到骡车旁,终于在箱子脱手前放在了骡车上。

他喘了会粗气,抬手去擦额上的汗。

阿渚眼睛极尖,立马看到何捡手上被砸的那处。正砸在食指指尖上,整个指甲盖被砸的发白,四周却渗出血来。

疼痛可想而知,阿渚几乎不敢再看。

不过见何捡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便皱起了小眉头,“招哥哥,这榆木箱子重的很,你不找人帮你抬不说,砸了手也不当一回事!我娘说人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你一点也不爱惜呢!”

何捡正要说什么,被阿渚给直接打断了,“我记得你家有创伤药,我去拿来。”

说完,人就跑进了屋子,很快拿了药出来。

她用自己的新手绢给他包扎,最后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弄好了!”阿渚拍了拍手,一副大人样,“你还是哥哥呢,还没有我会照顾人。”

何捡摸了摸脑袋,笑了。

过了会,他从屋里换了身衣服出来,淡青色的缎面新袍,黑色的长靴,腰上还挂了一只荷包,跟往日的打扮大相径庭。

但无疑,这样的打扮配上他的眉眼,说不出的好看贵气,当真是俊朗非凡。

阿渚不由长大了嘴巴,随即拍着手笑道,“招哥哥这样穿可真好看!我哥哥常吹牛说他和你是阿瓦最俊的少年郎,和现在的你一比,他简直就是放牛郎。”

何捡失笑,不由点她额头,“小心我告诉大虎。”

又道,“坐车冷,把这毯子披上。”

末了,摸出一个油纸包来,打开只见里面是几块雪白的芍药酥。

阿渚眼睛立刻亮了,拿起一块就塞进了嘴里,眯着眼睛叹道,“啊,可真香真好吃。”

“比枣泥酥还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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