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内院的事务全都交由邵王氏一人打理,他回到家中只觉得舒适便行,但商人一贯重利,以前邵王氏也没把后院支出的账本呈给他看,每月只从部分店铺中抽取一成的利润来维持家用,现在柳燕燕递过来的账本,小到一根线大到价值一城的古玩、珍品,均在账本中列明。
小明,寻雀院的小厮,于本月十五酉时打破一青花瓷碗,价值十金。
流苏,落椿院丫鬟,于本月二十偷喝地窖美酒一坛,价值一百金。
王二狗,府中杂役,先后盗取金银首饰不计奇数。
……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邵军看的也只是最近三个月的情况,这是盗取、损坏的,还不算上其他无形中钱财落了自己裤带让主人家受损失的。
柳燕燕待邵军看完之,挤来两滴泪水“老爷,妾身也不是乱打发人,拿着您给我的权力就当鸡毛使,让别人惧怕我,实在是……实在是妾身看到府中的奴才实在不像样就暗中查探了一下,万没想到查出这个结果,妾身是看着老爷天天在外面应酬,喝酒喝的身体都差了,以后的大胖儿子到哪里寻呐!无奈之下妾身也只好硬着来,万没想到触及到姐姐还有其他小姐们的利益,妾身真是该死。”
邵暖同柳燕燕一块跪在地上“爹爹这事情暖儿也有错,是暖儿叫姨娘这么干的,本来姨娘还有些犹豫不决,女儿刚回到这家中,爹爹待我极好,我自是不愿爹爹每天在外面累死累活,到头来却是为家中这帮奴才干的活,女儿气不过,求爹爹也一并责罚了吧!”
刚邵暖那番话说的邵如馨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她只想要邵暖得到惩罚,于是也跪倒在邵军身旁,当着众人的面啐了邵暖一口,尽是不屑。
“到底是乡野地方长大的丫头,连点礼数都不懂!”
“爹爹,我邵家是上安国的首富之家,家中的财富堆积起来富可敌国,区区一些奴仆难道我邵家也养不起吗?”
“馨儿妹妹的意思是说,爹爹在外面应酬做生意把身体累坏了全是为这群奴才做的富贵,馨儿妹妹也毫不在意?”
“呵!暖儿姐姐这话好笑,商场上以邵家生意最大,那些个商人哪个不巴结着来?爹爹在外应酬不过是走走过场罢了,又何来辛苦之言?”
“爹爹,你可千万别听暖姐姐跟柳姨娘的话,要是让别人知晓我们邵家连一个奴仆都养不起,那真的笑话死人了!”
邵暖不出声,低下头,暗自偷笑。
这邵如馨之前的才女之名莫不是用钱堆出来的吧?看到自己爹都这样子了居然还敢说这样的话?
邵军不露山不露水的看着她“馨儿觉得为父应该惩罚暖儿?”
“身为邵家的子女应该处处为邵家的脸面着想,那些被遣走的奴才虽能帮家里挽救一时的金钱损失,可嘴巴是长在他们身上的,这么多人一时被遣出去难免不会跟外人到处说家里的事,这七嘴八舌加上被遣散的不服气添油加醋说我们家坏话也是有可能的,如此以来我们家的名声必定受影响。”
邵军捋了捋他乌黑发亮的短小胡子,对邵如馨的话表示赞同,眼里却寒如冰霜,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如此,馨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邵如馨得意着,打算乘胜追上定了邵暖的惩罚,也好给邵王氏出一口恶气。
“馨儿认为,暖儿姐姐对礼法还不熟悉,到底是乡野地方长大的人,与我跟玉儿妹妹在府中长大不同,礼法还得好好修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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