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晰地听到妹妹发出的每一声惨叫，直到妹妹的声音停止。
而老四那时满脑子都是：希望不要被发现！
等到他从垃圾桶里爬出来的时候，发现妹妹倒在了血泊中，已经没了生息。
这一切都发生得很快，那个疯子被人控制住前，还一刀一刀地往妹妹身上捅。
悲伤、自责到最后的愤怒，老四失去了理智，捡起疯子掉在地上的刀，趁那疯子被人控制住的时候，老四发疯似的用刀捅向疯子，只可惜被人拦住。
最后的结果就是妹妹被捅死了，而疯子伤的并不严重，被送到医院治疗。
“很讽刺是吧？凶手杀了人，还能因为受伤而得到治疗……”
老四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一个拳头出现在他眼前。
萧强一拳下去，将老四打倒在了地上。
一时间，老四的鼻血流了出来。
明知道妹妹在外面有危险，而做哥哥的竟然躲在垃圾桶里不敢出来。
“懦夫！”
萧强满腔怒火，觉得一拳不够他发泄的。
可是老四妹妹出现在他面前，摇了摇头道：“别打我哥哥！”
老四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一把鼻血，然后对妹妹说道：“没事的，老三说得对，我是个懦夫，如果那时候我勇敢点出来，可能你不会死……”
“可是你可能会有危险！”
萧强有些心疼，摸了摸妹妹的脑袋，问道：“疼吗？”
“不疼了。”妹妹摇了摇头，“可是哥哥疼，现在都还疼！”
老四妹妹真的很懂事，就算死了，现在都不觉得她哥哥有错！
“然后呢？”萧强问老四道。
老四回答：“然后那天晚上我就看到了妹妹，刚开始我以为是幻觉，但是并不是，我不仅能看到她，还能看到其他死去的人。
然后那天晚上我还碰到了一个老头，他让我跟他学道，他说学了道就能让妹妹陪在身边，还说，有可能让妹妹活过来！”
“所以你答应了？”
老四点了点头：“答应了！”
萧强冷静了不少，况且老四现在也得到了报应，妹妹的死让他产生的自责与痛苦，恐怕一辈子都难以磨灭。
老四妹妹的死，本来就分不清对错，如果换做萧强，他自己能拍着胸脯保证，肯定不会像老四这般。
可他更清楚，如果真的和老四互换一下，面对死亡的威胁，他也不确定会做出什么。
或许他也会和老四一样，躲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妹妹被杀。
“谢谢。”老四说道：“你打我一拳，至少让我好受一点，没人觉得是我的错，我也没敢和别人说当时我就躲在旁边。”
“你要觉得不够，我还可以揍你一顿。”萧强挥了挥拳头。
老四回到自己的床，道：“算了，我也不想找打，而且真打，你打不过我。”
关了灯，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萧强睁着眼，一点睡意都没。
过了许久，也不知道老四睡没睡着，开口道：
“我打算明天出去找房子。”
老四：“嗯……”
“一起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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