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废物!比金禅宗的小光头们差远了,这就是你们自诩的江湖中人吗?可真是有够好笑的!”
黑袍人拍了拍手,语气颇为失望了摇了摇头,本来以为会是一场精彩刺激的战斗,没想到手都没打热,这些家伙便站不起来了。
他甚至没有动用自己最强的本领,仅仅凭借着一双肉拳便是将这些家伙揍了个七零八落。
“哎哟……少侠饶命,少侠饶命啊……”
“是我们错了,不该听那小子妖言惑众,还请少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
整整二十几个人,没有一个能继续站着,包括那企图半路开溜的张黑球,更是在黑袍人特殊的照顾之下变成了一副猪头三模样。
哀鸿遍地,惨叫声不绝于耳。
黑袍人正待继续说些什么,城中方向忽然传来军号之声,引得诸多围观之人回首倾听。
人群中有人高喊:
“周贼入城啦,周贼入城啦,大家伙赶紧去看呐……”
“什么?难道是昨日在城外看到的那些青甲周贼吗?居然敢大摇大摆的进城,当官的不管,咱老百姓可不能让这些家伙胡来,走,看看那样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一时间倒是没人去管躺在地上的那些个“武林豪杰”了!
听到这些消息,那个字稍矮的黑袍人飞奔过来,压低了声音问道:
“公主,不对,是公子……二皇子殿下已经进城了,咱们要不要直接过去?”
那人想了想,歪着头说道:
“也好,反正已经玩够了,这云州城,说到底没什么好玩的,不过咱们先别着急,就藏在人堆里,等事情过去了,再跟二哥汇合!”
“知道了。”
…
鼓声震天,两百都卫武沿路开道,剩余八百人则是五步一人列在两侧,将或是激动或是好奇的百姓们拦在外面,宽阔无比的城中心校场被肃清一空。
平日里,此地都是用做阅兵校检,今天不一样,大周朝两百青甲军士正簇拥着一人,远远观望着这边。
身处他国疆域,周围是无数带着仇恨目光的越国子民,即便是这些武艺高强的皇子亲兵,心里也有些犯怵。
人民群众的力量是伟大的,这句话,陆云曾无数次感受过它的真实性。
自从上次之后,段应泽便不再让他同乘车架,他只好和两位婢女一同坐在最后,一共七辆马车。
行驶在最前方的,是鸿胪寺一应官员乘坐的马车,后面六辆,分别是晋王殿下和世子自用的车架,以及装有衣物用具书籍等杂物的货车,还有便是仆人们的车乘。
林立昭手中持槊,高头大马一骑当先,慢慢的朝着校场那头行去。
校场中央,早已摆好了香案祭器,隔得老远,车队停止移动,鸿胪寺官员们下了马车,提起前襟,步伐细碎迅速,这一幕滑稽中带着庄重,让陆云想笑又笑不出来。
焚香祭天告祖,宣读诏书。
诏书之中,皇帝陛下先是咬牙切齿的痛述周朝罪状,紧接着向列祖列宗请罪,其中一段,让人听了都忍不住同情这位刚刚登基的天子。
“朕以感天失,寝食难安,念苍生之福泽为吾所夺,唯情乐善,志在远名,课社稷为业,民生立言,赋止战之殇,体恤军勇,然则家国之任,安敢脱身于天家?遂举出质之仪,使晋王,世子承苦聚德,励精图治,以待盛世!”
总结下来就是:我太难了,刚刚继位,边疆战事兴起,本着爱好和平,愿国泰民安的想法,决定派出人质平息这场战争。
这段乃是大意,写得言简意赅,通俗易懂,稍微读过两年的私塾的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再加上那位鸿胪寺官员满脸哀伤,语气悲呛,差点就要放声大哭的模样,围观的老百姓们一开始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听到隐隐有读书人在啜泣,后来经过解释之后,全都有些失言了。
他们沉默的看着鸿胪寺那位不知道名字的老官员收起诏书,三跪九叩,眼眶都是有些发红。
哭泣声越来越大,最终有人忍不住冲出了人群,朝着其他地方奔去。
林立昭面无表情,翻身下马,从鸿胪寺官员手中接过诏书,一步步的朝着对面走去。
那里,两百青甲周军策马而立,不少人脸上还带着桀骜之色。
咚咚咚……
沉闷的击鼓声再度响起,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每一下,都仿佛敲击在人们的心上。
姬承烨高坐于战马之上,被链甲包裹的手掌中反握着一柄长剑,眼见着前方那道身影一步一趋走来,心中逐渐升起一股难以形容的压抑感。
“好强的气势,这个家伙,究竟是谁?”
身为大周皇子,年岁又轻,自然不认识早在十年前就名满大越的林立昭。
催动内力抵消那股压力,姬承烨朗声高喝道:
“来者何人?”
“大越都卫武上将军林立昭,特奉陛下之命,与贵国邦结,阁下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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