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声,少女吓得手一软,险些没拿稳酒壶。

青年一愣,旋即起身回头,来者一身青绿长衫,这是药谷弟子的打扮,青年不敢惹其不快。

当即,青年躬身一礼,也没给自己推脱,道:“还请先生勿怪,我二人这就离去。”

少女见自家哥哥如此姿态,心中不忿,问药谷弟子:“你是此间主人吗?”

“不是。”

“自然,擅闯此小筑是我二人之过,却也是无奈之举,你非此间主人,又有何资格过问?”

少女的话,让药谷弟子哑口无言。

“发生了何事?”着一身墨绿长衫的赵久业闻声过来,问那药谷弟子。

“赵师兄,这二人趁着小筑无人,便擅闯了进来。”药谷弟子答道。

赵久业看向茅亭下的青年、少女,对那药谷弟子道:“你先退下吧。”

“诺。”

待那弟子退出小院,赵久业才来到亭***手作揖,道:“药谷赵久业,见过两位。”

“在下韩菱烟,这是我哥哥韩嗣。”

韩氏兄妹报出名讳,回了一礼。

“两位请坐,我也好为韩兄诊脉。”

赵久业虚手一引,韩氏兄妹落座,前者自药箱拿出脉枕放于矮桌上。

“还请韩兄将手给我。”

韩嗣伸出手,赵久业触其手腕,指尖冰凉,仅三个呼吸便深入指骨。

赵久业拿开手,神情凝重,问道:“韩兄练的是《寒阴诀》?”

韩嗣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

赵久业叹了一口气,道:“寒阴诀虽是绝学,但性属阴寒,只适合女子修炼,韩兄你……。”

“赵兄所说,韩某自知,可也是身不由己,若不是练了《寒阴诀》,只怕我与妹妹于半年前就命丧仇人之手。”韩嗣的语气多少有些无奈。“赵兄之名,我早有耳闻,我此来不为治病,只希望赵兄能让我这妹妹拜入药谷,也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

“哥,你……。”少女惊愕捂嘴。

“人总是要死的,哥哥只不过走得早了一点。”韩嗣道。“赵兄你以为如何?”

“让韩姑娘拜入药谷,自然没问题,只是……。”

韩菱烟性子急切,说道:“我不要拜入药谷,只要你治好我哥哥,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菱烟!”

赵久业心知韩菱烟误会了什么了,便笑了笑,道:“无需你给我什么,我只是觉得,或许韩兄你的病,还有得治。”

说是病,可韩嗣自己清楚,他这是真气反噬,导致寒气遍布全身,乃不治之症。

韩嗣不信,不代表韩菱烟不抱希望。

韩菱烟问道:“真的?”

“真的。”赵久业点头。“我不能治,谷主并非不能治,谷主不能治,并非玄空师弟不能治。”

“药圣前辈一身医术举世无双,这我知道,可你口中的玄空师弟是何人,怎么听着像一个和尚?”韩菱烟问道。

“菱烟,不得无礼。”韩嗣道。

赵久业想了想,说道:“无妨,玄空师弟本就与和尚没什么差别。”

“赵师兄,你竟然在说我大师兄坏话,我一定会告知大长老,让大长老罚你面壁思过。”

一道悦耳女声自院外传来,亭下三人侧目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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