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琅嬅惧怕他的表情令他心生不满,海二爷只抬了一下眼皮便算回应了琅嬅。屋里安静得很,巧云正在熏衣裳,看到海二爷连忙放下香炉迎过来一礼。

“夫人还睡着,可要喊夫人起来?”

“不必。”海二爷低声道,“我去书房。”

“是。”

天虽亮了,阳光却还没照进来,书房里灰蒙蒙的,一切物件都像蒙了尘。

海二爷也不点灯,径直走到书桌后打开上锁的抽屉,里头不多不少五封信。他捏在手里,指腹在信封边角的暗纹上来回摩挲,锐利的眼扫过屋内摆设,移步走到窗前将信放入火盆中,俯身点燃,火苗子渐渐升高,照亮了他一半英俊一半阴沉的脸。

婢女在外头敲门,“二爷,是否送早饭进来?”

“嗯。”海二爷转身面向敞开的窗户,看到外头的竹子被风吹得左摇右摆不能自已。

婢女端着托盘推门进来,目光只落在自己前方一寸,放好碗筷,婢女躬身退出去,从外面将门关上了。

桌上摆着一碗白粥,一碟咸菜,再无其他。

海二爷坐下喝粥,他吃得很慢,目光始终落在火盆上,眉心微皱,有些心神不宁。

她惯会哄人,信纸里写的不知道是怎样好听的话?

味同嚼蜡,他放下筷子用力的捏了一下鼻梁,往后仰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休息,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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