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蕴心中不甘,转头看一旁闲置的屏风,便拉了婢女躲进去,并给了婢女一个警告的眼神。
玉树在樱花树下停步。
“天昶的手,是你弄伤的?”
莲华手里捏了一朵玫瑰,大红的,开得正好。听得玉树问话,莲华‘嗯’了一声,一面将花瓣一片一片摘下来丢在脚下,一面淡淡的回答:“怎么了?阿姐出来就问这个?”
“莲华。”玉树摁着莲华的手,犹豫片刻,斟酌道:“和离的事是我提的,不怪他,今日这个场合,你便是生气也忍一忍,有什么话我们回去再说,可好?”
“我知道。”刺扎了手,莲华扯下手帕烦躁的揩着指尖上的血,背过身去,“这个事原也是你两个自己的事,我做什么都是多管闲事罢了。”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莲华叹道,转头看玉树,鼻子一酸,连忙拿手帕捂着,闷声闷气的说:“我不懂你们急什么,便是要和离,也可以等孩子生了再打算,何必现在?”
“也是话赶话,现下想来确然有些不妥,我应该再问问你的意思,是我自私任性了。”
“你怀着孩子,情绪不好也情有可原,他也不让着你些!怎么你要和离,他就真写了文书?”莲华恨恨的打了一下树干,摸到腕上的镯子,心头一恼,便褪下来砸进花丛里,气道:“早晓得他是那深情又刻薄的人,当初他上门时咱们就该将他打出去!这辈子也不要同他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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