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来这的目的就是求念儿婆的蛊,你帮我解决了我就走!”赵蛮无理取闹,她又加了句:“而且,以后再也不来了。”

周密正在喝茶,刚举起杯盖就听到这话,他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但他没有说话。

“再有一个多月,我就和未然启程去京城了,到时候,你想见也见不到我。”

周密听完,继续悠然的喝完茶,放下茶杯。“那敢情好,周某求之不得。”

他进去卧室取出一个樟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块橘红色的暖玉,玉呈水滴状,在水滴腹部上刻有“兄:明生”的字样。

他将玉佩小心的交给顾未然,“这是我师傅当初和念儿婆结拜时的玉佩,为防止你惹怒念儿婆,被她下蛊。所以必要时候亮出玉佩,可救你一命。”

他还在低头思索,突然问:“你是主要为你这徒儿求蛊吧?”他看向顾未然。

顾未然抬头坦然接受他的目光。

“是啊,她学艺不精,我又不能面面俱到,所以我得为她求个护身符,保命蛊。”

然后周密当机立断,“那你别进去了”,他拿过玉佩,交给顾未然,“你一个人进去求蛊。”

赵蛮不满地待在周密身后,她正在酝酿怒火,随时要爆发。

周密突然转过身轻拍在她头上,“行了,别生气了。”

赵蛮觉得头顶被他拍过的地方先是一片清凉,随后一股热气以他拍的那一圈为界限汩汩冒出,愈演愈烈,她觉得自己脑子要被蒸熟了,不然,脸怎么有点烫呢。

顾未然也发现了,他关切地问:“师傅,你脸怎么了?那么红。”

赵蛮像喝醉酒一样,她捂着滚烫的脸颊,指着周密问:“你说,你是不是在我头上下蛊了?”

她红着脸生气的模样看起来可爱极了,周密看她这模样也笑了,“你莫不是喝酒了吧,我哪有你那么幼稚。”

“你还说我幼稚,上次谁给我下蛊了,你现在怎么那么坏啊?”赵蛮很生气,但她此刻红彤彤的脸蛋严重削弱了她的气势。

“行了,别无理取闹了。吴必,将赵掌门带出去消消气。”

“你!”赵蛮作势要爆发,外面的青蟒好像已经感受到了,在门窗前左右摇摆跃跃欲试。顾未然连忙对赵蛮说:“师傅,周掌门和我交代东西呢,你先消消气啊!”“记住你此行来的目的!”她握住赵蛮的手,轻拍安抚。

赵蛮脑袋有点慢半拍,就这么被吴必半搀着扶出去了。

屋内两人看到赵蛮顺利出去,不由得同时舒一口气。

然后两人都楞了,又同时露出笑容。

“有这样的师傅,平时操心不少吧?”周密率先说话。

“俗话说,‘子不言父过’,而赵掌门是我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母,我是不会说赵掌门的不是的。”

周密听完发出一声嗤笑:“小小年纪,倒是个老考究。赵蛮才大你几岁?还终生为母。”

“我估计这话让她亲耳听到,能给你一鞭子。”周密露出戏谑的表情。

“周掌门,您对于为母掌门还是很有偏见的,这些影响你正确认知她这个人。”顾未然看向他,“她虽然有时刁钻蛮横,但懂得适可而止。虽然看起来是个脾气古怪的易怒女子,但她也有自己古道热肠的一面,不然,我也不会成为她的徒弟,她也不会来你这为我求蛊护身。”

周密被她一番话气笑了,他看向顾未然,但顾未然一脸正色,他只能无奈的微微摇头道:“还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周掌门,有些事,我作为晚辈是不可僭越的,但请你为我师傅她现在只能孤身一人独守空门多考虑考虑,这些事是她心中永远的痛。有时候她会独自一人对着墓碑缅怀沉思,甚至会独自流泪,一个人的时候,无人诉说,只能来您这发泄了。”顾未然说完这长长的一段话后,好像终于吐出了一口闷气。

好像帮赵蛮的那一份苦闷也一起吐出了,她不经意露出微笑。

结果发现对面周密还在怔楞中,他的表情很是复杂,愤怒,不解,自我怀疑一一在脸上划过。

“周掌门?”顾未然决定打断他。

“嗯……?”周密终于回神。

“我们说一下玉佩和念儿婆的事吧。”顾未然问。

显然刚刚顾未然的话对周密触动很大,他依旧有点魂不守舍,但作为掌门的教养和能力让他很快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但从他不自觉摩挲玉佩的手可以看出他还是有些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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