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华山上的枫叶几度被秋霜染红,不知不觉间我已经将藏书阁中的剑谱全都翻了个遍。
这一日师父忽然将我叫到近前,眯起眼来,仔细的端详着我感慨道:“一晃十年过去,当年的小不点儿,如今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啊。”
我颇为羞涩的抿嘴笑了笑,乖巧的应道:“可师父您仍是老当益壮,和当年一样的精神矍铄呐。”
几句好听的话哄得老人家很是开心,颇为受用的含笑点头道:“总算为师没有白疼你。”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师父的白发银须,颇有些飘然出尘的意味。
老头儿顿了顿,不急不徐道:“你自幼天资不凡,悟性也甚好。经过这几年的习练,剑术已是小有所成。不过,为师可以教授和点拨你的也就到此为止了。明年开始,便可以不用再上山来了。为师也要趁着身子骨还硬朗,云游四海去了。”
我张了张嘴,却半晌也没有发出声音来。千语师父的话让我一时接受不能,十分残念的愣在那里。
至此,唯一一个不太正式的师父也离我而去了。
此番再上露华山,已是时隔两年。
时过境迁,物是而人非。
师父仍在云游,尚未归来。扫地的小厮见了我颇有些讶然,却也还是十分恭顺的引我进了净天宗,又将我从前常住的小院收拾干净。
于是我在露华山上一住便是三个月。
幽居在此虽不比在将军府里那般养尊处优,却也是十分的自在清静。每日看书习剑,观月赏花,不必再日日面对让自己伤神的人和事,自然是神清气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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