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带着我妈是怎么找到陈伯伯的,我听说那时候他自学成才刚开门诊。”薛邈一脸好奇。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陈伯伯确实自学成才,但是我当初带你妈看病也不是无头苍蝇乱撞的,陈伯伯我是打听到他的家世。”

“家世?什么意思?”

“你陈伯伯祖上就是中医世家,他爷爷清末民初是咱们这里的名医,中医家底厚着呢。后来我听说解放后家产充公还是什么反正没几年老人家去世。陈伯伯的父母是留德回国的医生,特殊时期被关牛棚双双上吊去世。总之一句话他们家中医没被继承下来。陈伯伯特殊时期下乡当知青了,70年代后期才回城没安排上工作就自立门户行医,然后就有了我们认识带你妈看病这事。那个时候我也算病急乱投医,他是初出茅庐胆子大,就试一试。最后还真让你陈伯伯看好了也是缘分吧。不过你陈伯伯看着乐呵呵,我懂他,一直独来独往不受约束自由自在惯了因为我们是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我和你妈也是过年过节看看他,平时不好打扰他。”

“哦”,薛邈叹了口气唏嘘不已,薛国庆简单概述陈伯伯的多半生背后却是一大段一个人的磨难。

“陈伯伯没结婚?”

“没结婚,之前好像是说出身不好,一姑娘家里人不同意,也就算了。后面一直没找,一个人能自食其力过自己喜欢的日子也挺好的…你今天怎么想起问这个了?”薛国庆反应过来惊奇到。

“今天陈伯伯诊所抓药的段哥让我有点感触,我就好奇起来陈伯伯。国庆,你知道不,我在陈伯伯诊所待了大半年了吧,一点一滴的每天都有感触尤其今天。想想觉得惭愧,总觉得自己还算有点天赋,然后发现早就被别人的努力甩得很远。”

“你说那个段哥?”薛国庆笑了笑。

“嗯”,薛邈点点头。

“我这几年偶尔去陈伯伯诊所见过你说的段哥,他跟陈伯伯当初有一拼,不过学医这种事,一看天赋,二看努力。天赋不够努力可以补,但是努力不够有天赋也白搭。看到别人就是为看清自己。”

薛邈若有所思听着薛国庆的话,突然问道:“国庆再问你个事,当初改我高考志愿你是幕后真正黑手?”

薛国庆低下头吭了半天实在掩饰不了索性心一横直接对薛邈承认到,“是我”。

“果然和我哥猜的没错。不过,我最近觉得改了也不见得是坏事。”

“真的吗?”薛国庆反而充满好奇。

薛邈对薛国庆撒娇从水果盘里捡了一串葡萄,边吃边说道“感觉中医还挺有意思的。”

薛国庆一听这话赶紧把果盘端到薛邈跟前把她供上了。

“你说我哥知道我这心态,会不会炸毛?”

“会”。

“那咋办?”

“嗯,我个人有个小小建议,你看行不行。他也老大不小,不行谈谈对象,转一下注意力怎么样?”

“国庆你这么一说,还提醒我了,我有个同事感觉对薛景有点意思,要不介绍试一试?”

“行,哪天领回家吃顿饭,正式见一见。我们俩不声不响把这事给他办了,如何?”

“就这么定了。”

俩人一拍即合。

与此同时薛景正在手术台做手术,隔着口罩,转过身打了个喷嚏,随口说了句“莫名其妙的。”

对面罗飞扬头也不抬说到:“师傅,一想二骂三感冒,有人想你了”。

“肯定没啥好事。”

……

薛邈去陈清浅那里抄方越来越勤了,她觉得只要看到段友军就会给自己增加一点压力,这种自我虐待非常有意义。

中午住院部忙完,薛邈就急匆匆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罗永浩主任把她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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