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们明天休假。”

只要是时笙想要办理结婚业务,民政局通通不上班。

从民政局出来,站在街边任由冷风吹着,几时后,她拿出手机,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敲下一串数字,犹豫了几秒钟,按了拨号键,对方很快接起来,十分温柔的女声落落大方的“你好”两字落入她耳中,心咯噔一下。

“我是时笙,我想见你。”

沈绮菱是真的没想到,时笙会主动打电话给她,诧异的迟疑了几秒,报出地点。

“景湾珠宝。”

时笙拦了辆出租车,走进景湾珠宝,由导购引入贵宾室,桌子上摆着各式婚戒,刺的她眼睛痛。

“恭喜你,终于要嫁给他了。”

沈绮菱微笑着请时笙坐下,手里把玩着戒指,似乎不是很满意。

“时笙,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是带着满满的讽刺。”

“这场婚礼,因为你的出现,大概又会被无限期延后。”

沈绮菱微笑且优雅,像是说着与自己无关的话,这些年,只要有一点儿时笙的消息,无论他们的婚礼进行到哪一步,都会被搁置延期。

她早就麻木习惯了,更不在意了,反正……

“十年,所有的事情都该有个了断,不知道沈小姐愿不愿意和我一起问他讨个答案?”

“我希望沈小姐的婚礼能如期举行。”

……

林都酒店。

不等她敲门,谈书墨就开门一把将她拉进去,单手撑着门,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时笙推开他,打破暧昧的气氛。

“谈书墨,你到底什么意思?”

从他回国后他们见面,所有的一切都莫名其妙,他们之间原本就应该是两条毫无关系的平行线,为什么就非要招惹她?

“我不喜欢睡已婚妇女。”

他圈住她柔软的身子,暧昧的用大拇指摩擦她的唇瓣。

“谈先生,请你清楚那一夜我是逼不得已,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十年了,我早就不是十六岁的时笙了。”

谈书墨双手握拳,隐忍到发抖,跟他上床用逼不得已,跟别人呢?

当初这个狠心的女人,在他最绝望的时候选择离开,这一切都是她欠他的,他一定要从她身上一一讨回来。

一定!!!

他抬手擒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他。

“我也不是十六岁的谈书墨了。”

十六岁的谈书墨,愿意为她抗下所有风雨负重前行,会为了别的男孩子多看她一眼就吃醋到整夜睡不着,非要暴打那个男孩子一顿以此宣誓主权,会为了她一句我想你好好学习熬夜到暂时性休克的补全落下的学业……

二十六岁的谈书墨,不会再那般傻了。

可笑的是,这么多年唯一不变的是听到时笙的名字,心里还如小鹿乱撞版,见到这个女人,还是会神志不清的被她吸引。

谈书墨吻下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是真实的。

舌尖与牙齿的碰撞,相互追逐,是一场只输不赢的比赛。

时笙发狠的咬在谈书墨的嘴唇上,他吃痛的停下了动作,用大拇指将伤口的血迹擦下,邪魅一笑。

“没关系,这辈子还有很长时间,你的吻……慢慢还。”

“我的意思是,这辈子,你只能是谈书墨的时笙,而谈书墨不是你的。”

十年前,这句话是时笙是谈书墨的专属,谈书墨是时笙的一辈子。

“我要你做我的情妇,万众瞩目的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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