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指间,时间飞快流逝。璇玑大长公主广邀金陵待字闺中的小姐们与未成婚的公子来公主府赏花。名义上说是赏花,可是在知情的权贵世家们看来这是看人宴,璇玑大长公主有意给各家未婚小姐公子们牵牵红线。虽说大长公主并没有明确表明,但是看璇玑大长公主邀请的无一不是未嫁小姐公子,那些世家大族也就了然了。于是,金陵城的胭脂水粉铺、首饰铺、衣料铺一时之间热闹非凡,直让掌柜的笑的合不拢嘴。

谢晏晞自然也被邀请了,她与大长公主素来往来密切,大长公主一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给她一份,这次也不例外。谢晏晞明白璇玑大长公主举办此次宴会的目的,故而穿着低调,略施粉黛。

公主府的下人很熟悉谢晏晞,一见她来,立刻热情地邀请她去花厅坐着。

谢晏晞到来的时刻不早不晚,诸位小姐们都在各自咬耳朵,公子少爷们吟诗作对,看见谢晏晞来了,纷纷见礼,谢晏晞笑着和她们说了几句,就找了女宾席的一个位置坐下。

“晏晞表妹”赵徽音与赵燕绥也被大长公主邀请来了,看见谢晏晞时高兴地打招呼。

谢晏晞一乐,扫了一眼四周,说道:“两位表姐比我还早啊,怎么不见长清、如是与含玉?”

赵徽音翻了翻白眼,“如是她们还没有到呢。”

谢晏晞微微一笑,“大表姐今天真是难得一见的早,以往都是踩时辰来的,是不是有心仪的对象啊?”

赵徽音拍了拍谢晏晞的额头,“你想什么啊?我今天来得早纯粹是燕绥催我,要不然我是不会这么早就来的。”

赵燕绥在一旁附和道:“是啊,我是拖着大姐来的,以她那个性子,估计还要摸那个木头好久呢。”

赵徽音闻言反驳:“说得好像你以前一看到书就不会忘记东西南北一样。”

赵燕绥不服气地嘟着嘴,嘀咕道:“大姐净会说我,彼此半斤八两,谁也不要说谁。”

谢晏晞含笑看着赵徽音与赵燕绥,然后开口:“你们两位,今天是姑祖母的赏花宴,少说两句。”

赵徽音与赵燕绥对视了几眼后齐声说:“我知道了。”

谢晏晞无语地摇摇头,左顾右盼地等着许长清、唐如是、邢含玉的到来。率先到达的是邢含玉,她后面跟着的是唐如是与许长清。三位姑娘打扮的清尘绝美,在场的人不禁为之感叹。

邢含玉来到谢晏晞面前,笑着说:“公主比我还早到,看样子是我来得晚了。”

谢晏晞轻声道:“含玉说的是哪里的话?你来的刚刚好。”

邢含玉坐在安排好的位置后,许长清温柔一笑,朝谢晏晞行礼:“公主万安。长清近日身子不爽利,公主前些日子派人慰问,还没有亲自给公主道谢,是长清的不是。有劳公主慰问了。”

许长安为爱私奔的谣言在金陵闹得沸沸扬扬,谢晏晞心知许长清站在风口浪尖上,不宜多露脸,于是派琴络、琴筝送去问候与一些补品,以表心意,这也是间接坐实许长清称病不出的真实性了。

许长清并没有因为前些日子的风言风语而遭受打击,反而神色如常,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谢晏晞偷偷打脸完后满意一笑,说道:“长清没事就行,你说对不对,如是?”

唐如是与许长清也是相识许久的,又由于同病相怜,彼此之间的共同话题非常多,故而交情不一般。唐如是心里也是挂念许长清的,奈何种种原因不方便亲自去许家看,她不好意思地说道:“公主说的是。长清,你身子不爽利我都没有过问几句,实在汗颜,深感抱歉。”

许长清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你们的心意我都明白无需多言。”彼此露出笑容,揭过这一页。

不过一会儿,璇玑大长公主就来了。她身边还跟着府内长孙谢迎舟与女儿新城郡主谢昀。谢昀回京的消息唯有大长公主与驸马刘宥澹知道,故而场内大多数人都没有认出谢昀。

谢晏晞眼尖,看到了谢昀,对她笑了笑,谢昀也回之微笑。璇玑大长公主眼瞧到谢晏晞,朝她招了招手,说道:“灼灼来了,来这边吧。”

谢晏晞也不拒绝,径直走去,对大长公主说:“姑祖母越来越年轻了,灼灼站在你身边时,都觉得姑祖母是我的姐姐呢。”

璇玑大长公主噗嗤一笑,“灼灼这嘴,还真是甜,恭维的孤都不好意思了。”

谢昀与谢晏晞老早就是好朋友了,见到谢晏晞时眉眼带笑,“晏晞比我还会哄娘亲开心呢,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晏晞才是娘的亲生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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