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由于被谢晏晞狠狠地打了一通,已然是气喘吁吁的。谢晏晞只是留了他一口气,并不打算杀死他,但是黑衣人没有松口,依然不透露白露的下落。谢晏晞气急败坏,不想和黑衣人多废话,意欲再甩下一鞭子时,和仪长公主来了。

“姑姑,你怎么来这里了?”和仪长公主是定国公主,会知道这里也属正常,不过谢晏晞意外的是和仪长公主居然会在这时候来这里,按理说她会照顾冠军才对。

“灼灼,我来这里就是询问他关于冠军被下毒一事。”和仪长公主语出惊人,把谢晏晞惊到了。

“姑姑的意思是……冠军的毒是他们下的?”谢晏晞眸光流转,皱着眉头询问道。

“不错,流云仔细翻阅过古籍,发现冠军的毒是晋国非常有名的毒药,此毒已经消失不见,非一般人可以拿到,而且一旦中毒太深,便无药可救。也幸好冠军并没有吃太多,这才没有大碍。”和仪长公主面上淡淡,可是熟悉她的谢晏晞知道和仪长公主已经起了杀心。冠军陪伴和仪长公主出生入死,那帮贼人拿冠军下手不就是动了和仪长公主的心窝子吗?和仪长公主不痛恨贼人才是最奇怪的。

“那么姑姑打算怎么做?”谢晏晞问道。

“姑姑今天把流云带过来了,我想让她审问一番。”谢晏晞这时候才看到和仪长公主背后的宁流云。宁流云青丝挽起,英气逼人,身上的黑衣令她的神情多了几分冷肃,仿佛是杀手一般。

宁流云双手握拳,说道:“流云必定让贼子吐露真相。”

和仪长公主微微一笑,“好,孤果然没有看错你,灼灼,流云就交给你了,我回去长公主府了,静候佳音。”

谢晏晞有些惊讶和仪长公主来了没多久就返回长公主府,连忙让紫苏送一送她,和仪长公主婉拒了谢晏晞的好意,径直一人走出了暗牢。

谢晏晞看见和仪长公主的背影渐渐消失,对宁流云吩咐道:“你有什么法子就使出来吧,刚刚我就打过他几鞭子,谁知道这家伙嘴巴紧得很,半点口风都不说。”

宁流云闻言莞尔一笑,“公主殿下不用担心,一切看流云的。”说完,就在黑衣人面前念念叨叨的,不知说些什么,但只见黑衣人嘴巴张张合合的,逐渐吐露出耸人听闻的真相:“我是前朝皇帝身边的暗卫祁鑫,奉命照顾小主子,小主子的后辈由我和郁千离负责,小主子也就是大齐的荆国公邢烈让,原本姓李,后改姓,由于千离和主子不和,我和她离开了国公府,去到晋国。此时摄政王楚继沨已掌控大权,我和千离就去王府见了他,与他商谈合作攻灭大齐的事情,我们和他说若是摄政王能够吞并大齐,那么我们将会说服辽国皇帝投降,晋国一统天下。楚继沨原本不相信我们,后来我和千离刺杀了楚继沨的敌人,他才有点相信我们的诚意。因此,我们和摄政王达成共识,我和千离在大齐按照他的要求一步步搅浑大齐的水,让平王和柳妃私通,景王和太子互斗,柳妃的父亲因为有把柄落在摄政王手里就偷偷给他通风报信,还命令和仪长公主府里的内应给长公主的爱马下毒,为的就是打击和仪长公主,断了她的臂膀。谁知半路上杀出了一个靖国公主,令摄政王的计划落得一场空。先是公主和亲,后是凉州浔阳,如此种种,摄政王心里忌惮,故而才对公主的贴身婢女白露下手。”

谢晏晞瞳孔放大,声音冷漠地说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黑衣人连连点头,“真的,千真万确,掳走白露的事情是摄政王的意思,他说他要白露作为人质,我和千离去见你也只是掩人耳目,打算把你也掳走,让大齐内乱。”

“哦?想要抓走本公主?抓走本公主去哪里?”谢晏晞目光冰冷地盯着黑衣人。

“摄政王府,和白露一起,对外宣称摄政王的爱妾。”黑衣人仿佛不知道谢晏晞已经怒火沸腾的样子,依然说着话。

“哼!楚继沨,要是我不杀了你,我就不是谢晏晞。”谢晏晞又气又恨,对楚继沨和晋国的恨意达到高点,即便是她厌烦的百夷人也没有这么让她这么痛恨。

“继续说,把楚继沨的勾当清清楚楚地说出来。”谢晏晞开始怀疑前几天无意撞破的柳妃平王私情也是有人故意设计的,她派人仔仔细细调查了一番都没有查到什么,而那个眼生奴婢一问三不知,只一口咬定是和仪长公主让她请的。谢晏晞在她那里找不到线索,也就搁置了这件事。今天黑衣人吐露柳妃平王一事,她有些怀疑是不是楚继沨在背后搞的鬼。

“摄政王眼线遍布天下,大齐也有他的内应,原本摄政王专权不过寥寥几年,却发展出那么庞大的势力,听说和晋国先帝有关系。他的那些人都是先帝留给他的,为的就是让他好好辅佐小皇帝。不过小皇帝和摄政王面和心不和,这次求亲大齐公主也是为了给摄政王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皇帝不是傻子,没有那么好糊弄。”黑衣人说出了谢晏晞之前的猜测。

谢晏晞冷笑一声,“楚继沨和晋国皇帝和不和与我无关,我只知道的就是摄政王不分青红皂白就扣留了我的婢女,实在是嚣张,不过本公主也知道单凭白露一人,万万没有让摄政王屈尊降贵的道理。要不这样,我和晋国小皇帝说一声,让小皇帝亲自求情,不知摄政王是否愿意交出白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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