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里就是医院,抢救也及时,女人躺在病床上,还在输液,一旁的小女孩儿怯怯的拉着她的手,默默地掉眼泪,却不敢哭出声。

宋喜觉的心里特别难受,就伸手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头,轻声安抚,“不要怕,妈妈没事儿的。”

小女孩儿点头,有小护士把宋喜叫出病房外。

“宋医生,这事儿你别管,免得粘上你。”小护士压低声音,眼中有可怜,但更多的是嫌弃。

宋喜知道她的意思,女儿肺心病,母亲有很严重的脾虚症,母女两个都是病魔缠身,却又屋漏偏逢连夜雨,没钱。这个世道,没钱就等于没命。

宋喜从钱包里面掏出五百块钱,递给小护士说:“药钱我交过了,等她醒了,把钱给她,让她买点儿吃的,多注意休息,她这病就是累出来的。”顿了顿,她又补了句,“孩子的病不是没有希望,但她要是倒了,就真没有人照顾孩子了。”

说完,宋喜转身就走,剩下小护士叹了口气,不知是可怜这对母女,还是无奈这个救急不救穷的世道。

医院里每天都能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关乎生死?当一个人的命不由老天控制,也不由医生控制,而是由手里的钱来控制时,越发显得社会现实,人命也分贵贱。

宋喜觉的心里憋得慌,回到休息室换了身衣服就往手术室方向走,其实她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才上手术台,但她坐不下,心烦。

进了手术室也有供医生短暂休息的房间,宋喜刚一进门,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那女的神经病一样,手刚在地上拿起来,就往我腿上抱,我新买的hanel裤子,还是白色的,烦死!”

看到宋喜,众人都跟她打招呼,“宋医生。”

说话的任爽也扭头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宋大善人来了,不是刚给先心的患者做完手术嘛,这个肺心的也一块儿做了呗?反正你技术好,心又善,人家不说要给你做面锦旗挂墙上吗?”

宋喜走到饮水机前打了杯水,喝了一口,她转过头,平静的说道:“你之前在外面踹了人家一脚,你走后她就犯病晕倒了,小心她醒来后告你。”

任爽当即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谁踹她了?”

宋喜依旧是面不改色,“我亲眼看见的,你也真下得去脚,那么尖的高跟鞋,直往人家膝关节麻筋儿上踢,穿着医生的外袍,干着刽子手的事儿,回头你躺手术台上,我帮你开一刀,看看你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这里的医生都听说外面闹了一阵儿,但却不知道任爽把人家给踢昏过去了,此时听得宋喜这么说,皆是意味深长的打量任爽。

任爽眼睛都竖起来了,瞪着宋喜说道:“你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什么时候碰她了?她告不告我另说,你再这么话说八道,小心我去院长那里告你!”

两人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只不过以前宋喜家世显赫,任爽从不敢当面起刺儿,也就最近三两个月,听说宋元青停职调查,外界都传这回宋家完了,所以任爽才逐渐对宋喜表露出厌恶和不满。作z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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