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们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我皇家赌坊闹事!”庄家气的在审讯室里直跺脚,一双充满阴翳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那又被绑回来的三人。

相比于庄家的愤怒,轻烟歌三人倒是云淡风轻,有恃无恐,好似根本是被请来当座上宾的。

庄家气急败坏,他一把从黑衣人的手中夺过长剑,直接指向轻烟歌,“你——”

轻烟歌抬眸,看着眼前这一把泛着寒光的剑,眼眸微挑,似笑非笑,“怎么了?”

“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摄政王,你若是唬我,那么我便一剑刺死你!”庄家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他手中沾染的鲜血数不胜数,若非此女再三强调自己是公主,他也不至于忍到现在。

他眼下恨不得拔了面前这女子的皮,抽了她的筋!

轻烟歌嘴角的笑意渐浓,一双眸子里满是戏谑,“你有本事现在就捅死我呀!你一个庄主三番两次被我戏弄,只怕现在在赌坊内的威严荡然无存,如今在我面前逞什么威风?”

公孙冶和凤银银双双大惊失色,怎么公主忽然说出这番话?

这赌坊之人大都穷凶极恶,并不是什么善茬。

果不其然,这庄主一听,一时间怒急攻心,“你以为我不敢?!”

说着,便直接持着长剑刺来,顷刻间那长剑的尖端已经没入轻烟歌纤细的脖颈处,那一滴殷红的雪珠滚落了出来,“啪嗒”一声滴在地上,绽开了血花。

“公主!”

“公主!”

公孙冶和凤银银异口同声。

其中公孙冶的担忧尤为明显,这公主是不是傻?她不是武功高强吗?她被捉的时候毫不挣扎,非要等摄政王来就算了,在这个节骨眼都不肯动一动,她是木头吗?!

公孙冶咬了咬牙,正打算将轻烟歌的身子撞开。

却在这时听到“啊——”的一声惨叫,那锋利的长剑便落在了地上,剑刃微抖泛着争鸣。

再朝着庄主那处望去,就瞧见庄主面色苍白,蜷缩在地上,那手腕处已经是血淋淋的模糊一片。

“谁派你来的,竟然敢在此处放肆?!”庄主恶狠狠的说道,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嗜血的光芒,他盯着那一身黑衣包裹,看不清面容的男子。

“我。”随着一声充满了冰冷的声音响起,众人就瞧见一个身穿墨色长袍的绝色美男翩然而至。

他的周身萦绕着一股寒光,一朵绚烂到极致的笑容,带着几丝冰冷绽放,一双潋滟水色狭长的眼睛轻轻的掠过庄主一眼。

看清来人的模样,那庄主大惊失色,顾不得手腕的疼痛,立马跪在了地上,额头上早已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摄政王亲临,小的……有失远迎!”

摄政王那好似冰霜的面容上,一张鲜红的薄唇微启,正打算说些什么。

忽然一抹月色的倩影袭来,好似泥鳅一般躲过了暗卫的阻拦,直接撞入了摄政王的怀中,那鲜红的唇瓣微微嘟起,漂亮的黛眉轻蹙,“九阙~人家疼~都流血了呢!”

一时间,整个审讯室里鸦雀无声。

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仿佛活见鬼似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这女子竟然敢直接闯入摄政王的怀中?

难道不知道摄政王不近女色吗?!

之前还有女子半夜妄图爬上摄政王的床榻,结果直接被摄政王当场斩杀,以头骨为架,以人皮为面做了一顶灯笼。

命人挂在摄政王府外,以儆效尤,震慑京中女子。

据闻那一顶灯在夜半时分还会发出吟唱哀嚎,令人觉得瘆得慌。

而凤银银和公孙冶惊讶的却是,自家公主虽然纳男无数,可从未碰过任何一人,怎么如今见了摄政王开始投怀送抱了?!

更重要的是,这公主和摄政王不是死对头吗?!

九阙微微垂眸,探向怀中的女子。

那香玉满怀,柔软的万般的身子正紧紧地贴着他,一双杏仁眼就好似天间的繁星般闪烁,还有那一声娇滴滴的亲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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