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看得出简舒有些怕喻见深,让简舒坐在自己的床边:“简舒,即便骨灰和碎骨可以查出来问题,但是江正南可以说是我换了骨灰,毕竟妈妈的墓园这些年来一直在我的严密保护下,在其他人看来,我想动手脚轻而易举。所以这还不够,我需要在江正南那边找问题,让他自己露出小辫子,但是他老谋深算,这个节骨眼上不会轻易给我机会,只有去找江灵,一定要快,从江灵身上找突破口,她一贯受不了我压她一头,现在好不容易看见自己向往已久的曙光,一定没法沉住气!一个人越是飘飘欲仙,越是破绽百出。”

“是!大小姐!我马上吩咐下去。”简舒看着江莱如此振作,觉得做起事来都干劲十足。

“还有。”江莱叫住要出去的简舒,“让人盯着莉莉和王力。”

简舒一怔:“大小姐!?”这是要干什么?监视身边的人?

“那天江灵在莉莉和王力面前生生的挨了你一巴掌,以她的个性,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她不敢来找我,势必会想在莉莉和王力面前拿回些脸面……”

简舒笑:“大小姐!我懂了!这就去办!”

“懂就好,这件事一定要快!如果江灵过了今天还不动,想办法做些诱导。事情办好了就休息,不要太累。”江莱夹起一个小笼包,“保持作息正常、饮食正常。”

“是!大小姐!”简舒应了,愉悦的离开病房。

喻见深看着江莱:“吃完去办出院手续?”

“……”江莱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思考着,“如果知道我被吓病了,江正南和江灵应该会很高兴吧。”一旦觉得自己占得了优势,就一定会放松警惕。

“我去办。”喻见深点头,“找个人来代替你住在这里,等你吃完,我们回家。”

江莱看着喻见深打了电话这样吩咐了下去,嘴里没停的吃完了一笼包子:“喻见深。”

“恩,我在。”他收起手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距离不近不远,因为高大,即便这样坐着,也几乎是平视她的。

“你在我身边放了人?”总觉得在有事的时候,他好像是最先到的,并且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恩。”喻见深大方的承认了,她是那么聪明的人,既然怀疑的开口了,如果查,势必会有蛛丝马迹逃不过她的眼睛,与其冒着惹她厌烦的危险还不如主动承认。

江莱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生气,她只是看着他:“为什么?”如果是秦厉并江他们,她可以理解成是在担心保护她,但是喻见深,她猜不准确。

“……”喻见深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的那股气在叫嚣,几乎咬牙切齿的道,“我说喻氏需要了解根基深厚的江氏继承人的一举一动你信吗?”

“……”江莱明显感觉到了喻见深的情绪变动,她微微皱了一下眉,“我吃完了。”

喻见深转身拿起挂在架子上的外套递给已经自己从床上下来的江莱,领着她出了病房从打听好的医院的另一处出口离开,七弯八绕的回到清水湾。

江莱坐在书房里看着传真过来的公司文件,拨通电话:“简舒,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大小姐,又添了两批人,事情都吩咐下去了。江灵现在,偷偷背着江正南跟着一群人去酒吧玩了、江正南白天里见了几个董事,这会儿在请那几个人吃饭。”

温柔的眉眼处皆是讥诮:“放出风去,让他知道我生病住院了。”

“是,大小姐!”简舒中气十足的答道,然后又犹豫道,“……那个,大小姐,骨灰和碎骨的比对已经出来了。”

“……”江莱一怔,“恩?”

简舒咬牙:“是一致的!”

只觉得瞬间头痛欲裂:“…我知道了,事情忙完了就早点休息,知道吗?”

“…知道”简舒低低应了,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一阵心慌。

恩,多可笑,她战战兢兢守了那么多年、日日虔诚的放在心上、得空就去匍匐跪拜的居然是江灵的母亲!那个披着美人皮、藏着饿狼心,玷污了她母亲一生的女人!她记得江慧第一次拿着江正南和那个女人不堪入目的照片时的表情和反应,江慧吐了,吐得天昏地暗,好像势必要把胃都吐出来才肯罢休一样。那个与人为善的女人,以为可以守着寡淡无爱的婚姻一直安生的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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