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失眠,一直到凌晨四点半才迷迷糊糊睡着。以至于起晚了差点迟到,连早饭都没吃,完全就靠上课前一分钟在进教学楼时遇到正在吃早餐的同学分给她的一颗烧麦吊着一口气。
上完上午最后一节管理学原理就已经饿的眼冒金星了。
所以老师一把书合上她就和保蓓儿弓着背从后门偷摸出了教室。
命都快饿没了也顾不上什么早退不早退了。
S市最近又经历了几场淅沥冰冷的小雨,7教附近的的银杏树叶被寒风冷雨一经摧残散的四处飘零,落了一地萧瑟的黄叶。
天气骤然降温,对于森苇这个土生土长的北方姑娘来说湿冷的S市比起有暖气的北方不知道冷了多少,总觉得无论在这儿生活多久也不能适应这种潮湿到骨子的冷。
冷风一吹,森苇拢了拢有些宽松的毛呢大衣,只顾着低着头加快脚步去那家离学校最近的本帮菜馆点一锅腌笃鲜暖暖身子。
一想到那一锅用鲜肉、咸肉、鲜笋、火腿小火大火轮番煨制,咸香扑鼻的鲜汤。森苇就更加饿了,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你这还真是饿死鬼投胎……”
森苇已经没力气再接蓓儿的话,自顾自的向食物的方向进攻,却发现刚刚还一脸戏弄的保蓓儿现在却低头不言语,居然还有些许慌张,像是在躲避着什么。
森苇狐疑的转身打量她:“嘛呢?老师追出来啦!”
蓓儿叹了口气说:“以前也没觉得他这么招桃花啊!”
话毕,还拍了拍森苇的肩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一脸柔情怜惜,让森苇肉麻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来不及多想保蓓儿突然的“疼爱温和”从何而来,就跟着她的视线看去:
就在前方不远处,束羿和一个女孩儿面对面的站在一起,举止看起来有些亲昵。
能看出来,束羿虽然脸上仍然没什么笑意,但眼神却是温和的。
女孩儿笑靥如花,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在同束羿说什么,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儿,看起来娇憨可人。墨一般的发挽成了一个俏丽饱满的丸子头,露出了白皙秀颀的天鹅颈。
森苇看到她露出来了的脖子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己脖子里也灌进了冷风。不禁打了个冷颤。
这么冷的天气,怎么也不戴条围巾呢。
看到一旁的的束羿便一下子就明白了。
束羿穿了件连帽黑色卫衣,外面套了件宽松厚实的灰色针织外套,整个人看起来软绵绵,懒洋洋的。
森苇暗想,他今天还算乖巧,穿的挺暖和。
束羿脖子上还随意的耷拉着了一条浅灰色的围巾,围巾两头还有两个毛球。
围巾是女款,看起来有点违和。
女孩儿还把围巾握在手里。
刚刚或许是那女孩儿在帮他戴围巾,这便是蓓儿那么讶异的原因吧。
不过,那女孩儿若是其他人,森苇兴许也会被吓一大跳。
束羿和女孩儿这时候也已经注意到她了。
女孩儿一见到森苇便笑得更欢快了,挥着手冲她喊:“苇苇!”
森苇一边笑着朝她招手,一边侧身轻声对蓓儿说:“他妹妹,束婀姿。”
“杯弓蛇影哦。”
嘴角上扬的角度是调侃的意味。
保蓓儿白了她一眼,冲着她一声冷哼,暗自腹诽:您和束同学都这情况了,还在我身上找什么优越感啊,得意个屁呀!
可怜兮兮的无奈道:“我可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嘛!”
束婀姿撂下哥哥,欢快的扑到了森苇的怀里,还抱着森苇转了一圈。
在保蓓儿眼里,这姑娘和森苇亲近这态度绝对比刚刚和自己亲哥站在一起是更开心。
“苇苇,有没有想我啊!”
“想啊!想得心肝脾肺肾都疼啊!”
森苇一边说笑着,一边解下围巾给束婀姿戴上。
束婀姿接收到了来自发小姐姐的爱意和温暖,脸上绽放出一个及其甜蜜的微笑:
“有你这句话我这颗被我爸妈和哥哥伤到破碎的心一瞬间就愈合了!苇苇,我怎么那么爱你呢。”
“姑奶奶,看见你我心肝脾肺肾不疼了。可我胃好疼啊!”
森苇按了按自己瘪瘪的胃,饿的实在没太多力气继续跟她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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