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子姮从没见过梁晨汇这样的人,太纯粹了,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心弦。

“晨汇师兄,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她开玩笑的轻问道。

梁晨汇第一反应是她刚刚问有没有什么东西,下一秒反应过来是脑子,他很是不解,一脸认真地看着严子姮问道:“嗯?什么意思?”

“结界里能容得下整个乾坤,真要是每走一步都念咒语,那我们是真的出不去了!”

梁晨汇见严子姮是打趣他,瞪大眼睛看向严子姮,“枉我那么信任你,你竟是耍我玩!”

严子姮看着梁晨汇,由衷地笑了起来,心中一个劲的感叹,晨汇师兄竟是这么单纯恣意的人,嬉笑怒骂都在脸上。

见梁晨汇绷着脸故作严肃,她一边笑着一边道歉,“师兄别气,我错了还不行嘛。”

梁晨汇这才缓和了脸色,但是又有些觉得自己太好哄了,纠结了一下,随即板起脸。

“知错要改。”

严子姮见惯了氏族的谨言慎行,喜怒不显于色,平时也受祖父颇多教导,心中有些羡慕起梁晨汇来。

“师兄刚刚在师姐面前,稳重得很,原来都是装的。”

“我现在也是装的!”

梁晨汇一副我装相的本事一流的样子,彻底逗笑了严子姮。

“那哪个才是真的你?”

看着严子姮笑,梁晨汇也跟着笑,“反正都是我,计较那些做什么。”

“你笑什么?”严子姮问他。

梁晨汇依旧保持着笑容,“就觉得该多笑笑。”

严子姮一听这话便愣住了,氏族之中行事之前总要有因由,可明明只是人之本性,却非要横加解释。

不可大笑出声,不可忘形,不可的实在太多。

“怎么了,是我说的不对?”见她突然变脸,梁晨汇小心的问道。

“师兄说的对啊,就像是那句话,”严子姮歪头看着梁晨汇,“怎么说的来着”

“人生得意须尽欢!”梁晨汇立马答道。

“不对不对。”严子姮连连摆手,“是无事且频开口笑金谷繁花春正好!”

“无事且频开口笑金谷繁花春正好。”梁晨汇喃喃附和念着,随即开心地指着严子姮,“师妹懂我!”

去掉中间那一句,就没有了借酒消愁的苦涩,甚好,甚好。

“你们俩真有闲情逸致!”尔朱萧慕适时出现,眯着眼,“难道是想风餐露宿?”

严子姮和梁晨汇两人动作一致的摇头。

“那还不去想办法!”尔朱萧慕作势要打,惊得两人转身就跑。

跑了好远,两人才停了下来。

“这个萧慕师兄和忆豪大哥性格差好多!”

“你认识我二师兄?”梁晨汇诧异。

“忆豪大哥是你的二师兄?”

梁晨汇点了点头,挺了挺胸脯,一脸自豪,“对啊,我二师兄。”

严子姮也双手学着他的样子,“原来你的二师兄是我忆豪大哥。”

“你们俩,是来干什么的?”

严子姮和梁晨汇抬头看向头顶的树上,尔朱萧慕靠坐在上面,手中拿着一根红色软鞭。

“三师兄放心,我们马上就去想办法。”

梁晨汇隔着衣袖拉起严子姮的手腕,准备离去,可严子姮却反手拉住了他,害他往后趔趄几步。

严子姮帮他稳住身形后,说道:“晨汇师兄,想办法不用走着想啊。”

一边说着,严子姮一边挑衅的看着尔朱萧慕,“而且萧慕师兄要看护我们的,我们走到哪他都会跟着,躲呢是躲不掉的,所以啊我们就在这,哪也不去!”

她真不信,这位萧慕师兄还敢抽他俩!

她伸手将梁晨汇手中的黑色披风拿过来,铺到地上,拉着梁晨汇就席地而坐。

梁晨汇却一直盯着尔朱萧慕手中的鞭子,万一师兄要是打下来,他一定要护住子姮。

尔朱萧慕对着这样的梁晨汇嗤笑一声,将手中的鞭子环成一团,时不时挥舞一下。

“你这小子忒没出息,才一个时辰不到,你就要护着这个休尘阁的小丫头。”

“萧慕师兄此言差矣,我可不仅仅休尘阁的小丫头,我还是穹庐的弟子,晨汇师兄自然该护着我。”

尔朱萧慕从树上跳下,坐在严子姮对面,“伶牙俐齿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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