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们的话,又有怀慈在旁感慨,齐王的愤怒已经濒临爆发点,单单从四个位低的臣子身上看不出什么,他们却都突出重点,吸食那东西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
整个京都多少重臣贵族,会有多少人像眼前的臣子一样,那些看着表面风光的大臣,内里恐怕已经被掏空身体与家产。
他偌大的齐悦国从内部被人侵蚀,高层官员被腐蚀脑子,无人能堪重用,若是敌国来袭,无人出策,无人能战,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若是其人心存侥幸给他下药……
“啪!”齐王拍案而起,将桌上的奏章全部摔出去。
“殿下息怒。”在四位大臣与怀慈都跪下的时候,留下龙沅夕金鸡独立,直面齐王的愤怒。
“为何不早日上报!”齐王将手中的奏章砸在龙沅夕的头上,愤怒难消。
龙沅夕跪下,背脊宛如松柏:“臣不想打草惊蛇,犹如那份信。”
齐王被人提醒,骤然冷静下来,他接过龙沅夕递上来的信,眯起了眼睛:“截信的人是主导?”
“很有可能,也不一定。”龙沅夕抬头,说道:“这些药材在齐悦国都不清楚效用,连御医长也只知皮毛,臣令长老查到的是永泰伯爵提供那些药材,然而永泰伯爵从何处运来药材,他是否得知药材的效用,以及贵妇何人主导养殖都不曾知晓。”
简而言之,此事很可能与其他国有关联,搞不好有人通敌卖国,其他国是背后主谋。
“查。”齐王捏紧那份信,不能容许此等事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看着龙沅夕道:“明远,龙家是先王亲赐伯爵爵位,你既然继承伯爵位,在韩阳城太过屈才,就随本王回京都,此事,全权交由你负责,务必弄清楚幕后主谋,以及拔除京都内所有毒瘤,本王给予你调动京都守卫的权利。”
“多谢殿下。”龙沅夕跪拜叩谢。
“起来吧,不要让本王失望,本王不希望三月后还能听到京都有任何药粉的存在。”齐王拍案,将调动京都守卫的令牌扔到龙沅夕的面前。
龙沅夕接过令牌,再次跪拜起身,“请殿下保重身体,臣先行退下。”
齐王:“退下吧。”
他如何睡得着,京都被不知不觉中腐蚀,稍加细想就足以令他夜不能寐。
龙沅夕直起身走出阁楼,紧随她出来的是四个大人,最后连怀慈也跟着出来了。
“你们回去吧,我会令人监督你们戒药,要想活命就老实些。”龙沅夕针对那三个重臣的亲属说道。
三人汗颜,连连点头哈腰,唯命是从。
将三人遣散,龙沅夕对怀慈道谢:“多谢大师替我在殿下面前说话,我才能见到殿下。”
怀慈轻笑:“你好聪明。”仅仅是看着他站在齐王身边,就猜到他的身份,知道他会替她说话。
这份自信与聪慧,已经超出十四岁的认知。连齐王都忽略了她的年龄,将那样重要的事交到她手中。
从她一进入阁楼就在引导着齐王,让齐王能够将她的话听完,并且在不知不觉间将对她的不满抛之脑后,从不满到重用,仅仅是她几句话的时间。
“我是见大师腰已好,眉眼间如神佛般仁慈可亲,就知道大师定然会助我。”没有怀慈在齐王身边说话,她今晚得在外面跪上,加上齐王对怀慈的信任,怀慈一句话就令齐王不寒而栗。
但凡扯到自己身上,未知的恐惧就会引导人心。
“伯爵能言善道,老衲臣服。”怀慈淡笑,送龙沅夕出潭水寺。
“多谢大师相送,就到这里吧。”龙沅夕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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