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老实孩子,一诈就说真话。

“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姑娘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整个人快哭了,“我、我就是……您别告诉从贺总好不好?”

这么老实最笨的孩子也不知道能在贺听南这里待几天,薄欢纯粹就是想逗逗她,也没想怎么样,于是心软道:“嗯,我不说,放心吧我跟你们贺总都是文明人,文明人打架不动手。”

小姑娘这才放下了心,收拾好之后千恩万谢了一阵,然后脚底抹油迅速溜了。

等到贺听南再次从里间休息室出来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他换了身衣服,从头发上些微的水渍和空气里淡淡的薄荷香味能判断出这应该是急匆匆冲过澡才出来的。

他脸上的神情已经恢复成了上次见面时候那种无波无澜的冷漠,镇定的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双手交叉置于桌面,腕间超八位数的百达翡丽eferene闪耀着低调奢华的光。

薄欢坐在沙发上也没动,长叠着,随意的靠在沙发上。

她今天穿了一双绑带的细跟凉鞋,黑色的缎带顺着脚踝一直缠到小腿,将本来就白皙修长的小腿衬托的越发优美。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也不肯先开口。

过了半晌,还是薄欢轻笑了一下,结束了这小孩子似的赌气行为。

总归现在她是在他地盘上,想顺利带走安德烈,还是得给点面子的。

“贺总。”她一手为梳拨了拨蓬松的黑发,美目在他脸上身上转了一圈,“我看你好像没有被我朋友伤到的样子。”

所以就别再搞事了。

后半句潜台词没说出来,但是她相信他听的明白。

果不其然,贺听南闻言轻嗤了一下,用一种波澜不惊的语调道:“你怎么知道没有?”

“贺总别开玩笑了。”薄欢笑眯眯的,“当年在秦岭深山里头训练,一个人干掉三只野狼的事迹,京城没几个人不知道吧?”

往年一到学校放寒暑假,贺延正就会把他给扔进军营或者是直接找人带走进行野外生存训练,免得他一闲下来就出事。

这事还是他们高三毕业那年暑假,贺听南被扔去了秦岭那边的原始森林里头,在训练过程中碰到三只结伴的野狼,他硬是拼着把三只狼给弄死了。

其中一只野狼的脖子还是被他给徒手拧断的。

这件事之后,贺听南在京城圈子里头的凶名更盛了,甚至连她妈薄安慧都私下悄悄交代了几句,让她别跟二少爷吵架,说万一动起手来太可怕了。

贺听南眼皮都不抬一下,“我让你来可不是为了叙旧说废话的。”

“当然。”薄欢点点头,“我也不是来叙旧的。”

说着,她身体往前倾了倾,直截了当的开口,“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冷笑了一下,“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陈秘书没跟你清楚?那个外国佬闯进公司,企图攻击我,然后被我击败了。”

薄欢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弯起的桃花眼笑意盈盈,“贺总,好歹我也认识安好几年了,他的品性不会是随便闯进别人地盘主动动手打人的,这里头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缘由,您还是说清楚的好。”

安德烈虽然又蠢又天真,但是国王室对子嗣教导最多的就是要时刻保持优雅和绅士风度,并不崇尚武力来解决问题。

而安德烈这么多年来更是如此,以他友善开朗的性格来说,贺听南一定是瞒了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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