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心态不好,你将永远是个弱者

蓟城。菜市口。

赵云仍旧被五花大绑的捆了个结实,脖子后面,插着一支牌子,牌子上一个“斩”字,旁边还画了一些破灾消业的符咒。这么一个一身力气的家伙,还是捆牢一点保险。

“常山赵云,破坏两族邦交,假传军令,私传天子诏令,通敌卖国,依大汉律法,斩立决,今日午时三刻执行。”幽州别驾司马闫柔手拿幽州刺史令,高声宣读。宣读完毕,一枚令箭握在监斩台上的闫矬子手里,只差扔到了菜市口中间,就要行刑了。

“啐”一口唾液从围观的民族嘴里吐在了赵云面前:“卖国求荣,不知廉耻。”

“啪”一枚又一枚鸡蛋扔在了赵云脸上:“通敌的狗贼,我蓟城多少人是被你害死的!”

“这样的人,只挨一刀,真是太便宜他了!”人群继续指责着赵云。

“刺史大人还是心太善了,应该判个凌迟才对!”

“应该五马分尸!”

“……”

抬头看了看天,时辰应该差不多了吧,闫矬子看着赵云:“赵云,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赵云双眼无神的抬头看着闫矬子,又缓缓的扫视着四周的围观群众。买了个表,老子拼死拼活救下来的就是这些人?天理何在啊!老天爷啊,你倒是来个雷劈死这帮混淆是非的人啊,话说,最近好像好久没听到那个莫名其妙的雷声了啊。

“看来,你是无话可说了。来呀,送他上路!”闫矬子手里的令箭翻滚着扔了出来。

“兄弟,喝了这碗酒,黄泉路上报名的时候,阎王爷面前找对了债主。”身后刽子手甲端起一碗酒,递到了赵云面前。

赵云一脸的冷笑,送行酒吗?

“喔喔喔,好香的酒啊!”人群后面,一直浑身火红色羽毛的大公鸡扑棱着翅膀飞了出来,脖子上一圈金色毛金光闪闪,居然还有点晃眼的赶脚。

大红公鸡一下就落到了赵云的肩膀上,头一低,再一抬头,碗里的酒居然就不见了。喝完了?

刽子手甲没来由的一阵恶气:“谁家的公鸡?难道,还想打个头阵不成?”说着话,随手收回了酒碗,卧靠,酒呢?

“你说谁是鸡啊?”一道声音从大红公鸡的嘴里传了出来。

“难道这不是鸡?”刽子手甲莫名其妙的表情,奇了怪了,说话的人在哪啊,明明就是一只鸡,还不让我说!

“你是在说我吗?”大红公鸡的嘴里又传出一道声音。

“卧靠……”刽子手甲双眼瞬间睁圆了,光天化日,这人还没砍呢就见鬼了?浑身颤抖的刽子手甲手里的酒碗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用手指着赵云肩头的大红公鸡:“你……是你……是你在说话?”

“是呀。刚学会,没几天。”大红公鸡居然点了点头。

“哐啷……”刽子手甲的钢刀一下掉在了地上,转身想跑,但是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不听使唤,一下就趴在了地上,刚刚落地的钢刀正好磕在刽子手的门牙上,于是,两颗门牙就光荣的下岗了。

“救命啊……”带着血沫、含混不清的哀嚎声中,刽子手甲使尽了全身力气向人群里爬去。

监斩台上,刚刚坐下的闫矬子又站了起来。

“嗯?还没砍人就见了血了?不吉利啊!唉,但是今天这个人,必须得砍!”闫矬子心里想着。

“换人,继续!”闫矬子望着旁边一名后补的刽子手乙,咬牙切齿的说着。别的先不管,先砍了赵云再说,让他活着,夜长梦多啊。

刽子手乙收到闫矬子的指示,向着双手中唾了两口唾沫,双手持刀,大踏步向前:“兄弟,对不起了,黄泉路上,阎王跟前,报对了名号,杀你的债主另有其人,洒家就是一个干活的。”刽子手乙说完,抡刀就砍。

“你挺着急啊!”大红公鸡从赵云另一头的肩膀上跳到刽子手乙这边的肩膀上,脖子上一圈金色的毛缓缓的乍了起来:“用不用我先送你过去?”

“嗯?”刽子手乙举在空中的鬼头刀僵住了。原来刽子手甲看见的是这个东西啊,是鬼吗?一缕黄色的液体从刽子手乙两腿之间流了出来,伴随着一阵腥臭味道。砍的人多了,报应来了吗?刽子手乙就这么举着鬼头刀,双眼一翻,直直的向后摔倒在地。

“有鬼啊!”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与此同时,平地里似乎起了一阵阴风,本来围观的民众和站岗的衙役呼啦一下全都没了影子。

“喔喔喔……”一阵嘹亮的鸡啼鸣声远远传出。

马棚里,白马赛龙雀正眯缝着双眼吃着草料,听见鸡啼鸣的一瞬间,白马赛龙雀的马眼睛中瞬间闪过一道寒光。

“唏律律……”一声长嘶,白马赛龙雀猛的一挣,牛皮做的缰绳嘎嘣一下就被扯断了,连带着遮风挡雨的马棚在空气中摇了三摇、晃了三晃,轰隆一声倒塌了。烟尘还没有散去,远远的,白马赛龙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菜市口。

白马赛龙雀低眉顺眼的“溜达”到了赵云身前。四周事不关己的围观民众早都四散逃的没了踪迹。本来还围了一圈的衙役也都跑的没了踪影。监斩台后,闫矬子吓的钻在监斩台底下,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赵云站在菜市口中央,肩上的红将军一双鸡眼不怀好意的盯着白马赛龙雀,脖子上的一圈金毛又乍了起来:“我说,小白子,长本事了?连红爷我交待的事,你都敢不放在心上了?”

白马赛龙雀一幅乖巧的模样,向前凑了一步,用硕大的马头去蹭红将军。

“滚!”一声好像闷雷一样的吼叫声从红将军的喉咙里传了出来。吓的白马赛龙雀和赵云都是一个哆嗦。卧靠,要吼也离我耳朵远点行不行啊?赵云无奈的想着。

“从常山出来的时候,老子交待过你,让你好好看着这个毛小子,你就是这么给我看的?把人给老子看到了菜市口?把人给老子看成了斩立决?买了个表的,你把这个毛头小子给老子弄没了,让老子还有什么脸在阿兰面前混下去。真气死我也!”红将军越说越气,脖子上的金毛好像越来越亮,隐约可见一丝雷光闪烁的模样。白马赛龙雀两只大眼睛瞪的溜圆,死死的盯着红将军,四只马腿却在缓缓的后退。

“哇呀呀!”得不到发泄的红将军扑棱着翅膀飞到了监斩台上,低头一啄,一道细到微不可见的雷光划破了空气,射到了监斩台上。

“咔嚓!”监斩台瞬间被劈的四分五裂,还带着星星点点的火光。监斩台下的闫矬子正哆哆嗦嗦的躲着,一瞬间吓的嗷嗷嚎叫起来:“饶命啊……”

“他是干嘛的?”红将军歪着脖子,看着赵云和白马赛龙雀。

赵云没说话,直到现在,他还没太搞清楚状况。白马赛龙雀讨好一样的屁颠屁颠的跑了上来,唏律律的发出一串奇怪的音节。

“哦,原来如此,那这老小子也算是主犯了。嗯,先给你留点记号吧。”红将军说着话,“咔嚓”一声响,又一丝弱不可见的雷光飞了出去。

“啊……”闫矬子本来蜷缩成了一团的身体,蜷缩的更厉害了,来回在地上翻滚着,不过抱头的双手现在死命的捂着两腿之间,一丝红色的液体逐渐染红了地面。

连续施展了两次雷光,红将军脖子上的金色毛发上缓缓收了起来,光芒也变的暗淡了下来,同时在鸡眼中露出一丝疲惫之色。

“唉,我说,赵云小子,买了个表到底是什么意思啊?”红将军歪着头,一本正经的问道。

蓟城。闫府。

“开始来了一只鸡,说了几句话就把刽子手吓晕了,又打了两个雷,然后又来了一个女的和一个右手有点残疾的老头,他那匹白马不知道谁放出来的,然后他们就走了。”闫矬子语无伦次的说着,痛苦的表情溢于言表。

“哦!”幽州刺史刘虞点了点头,被吓的不轻啊,都开始说开胡话了。一只鸡也能说话?逃回来的衙役怎么没说鸡会说话。还打雷?我看被人救走了死刑犯,你个矬子想推脱罪行吧。

“那女的和右手有点残疾的老头,你可认识?”幽州刺史刘虞问。

“那个右手有点残疾的老头好像……好像……”闫矬子仍旧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

“像什么?”幽州刺史刘虞急的都快跳起来了,你倒是快说呀,说了我好派人去找啊,现在去追,八成还能把人追回来!

“那个老头好像是二十年前退隐山林的那个老家伙。”闫矬子忍着胯下的疼痛说着。

“二十年前……难道是……”刘虞神色一惊:“如果真是那个老家伙,可能还要有点麻烦。”奇书qish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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