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我与李岩的相遇,是一场宿命的开始。

那一年我岁,初入户外圈,对一切热门路线有着打鸡血般的炙灼热情,我通过网上约伴的方式找到了几个驴友,约好一同穿越狼塔古道。

整个队伍里就我一个女的,临出发之前我们在乌鲁木齐一家餐馆喝了顿痛快的啤酒,酒酣意热之际领队再三申明,要一同进去一同出来。

我那会儿算是勇气可嘉,然而我忽略了户外中各种复杂多变的人性,在小冰湖营地到白杨沟达坂路段,我彻底落单了。

捏着没信号的手机和被水泡坏的对讲机这俩彻底废掉的通讯工具,再看看天快黑了,雪越下越大,我止不住的懵逼。

早上在羊圈营地时,常与我走在一起的队友山猫为了减轻我负担提出他帮我背帐篷我帮他拿锅碗瓢盆,我难挡他好意就换了。

这天气那么恶劣,入夜之后能见度更低,而且这边处处沼泽,我继续赶路指不定中招,可我若是停住扎营,我这没有遮风挡雪的帐篷可用,我就算再有本事找到一块背向的礁石,我估计不被冻死也得让雪给活埋了。

揣着已经成团的惊惶,我蹬上垭口,这时风更急雪更猛,我的心态慢慢崩掉,我气恼的坐下来打算听天由命,这时我忽然睨见前面不远处有一盏灯在这雪夜里摇曳,我浑身的血液往脑上冲,我顷刻恢复到打鸡血般的状态朝着灯光所向挪去。

原来,这是与我一样的旅者在此处扎营了。

这个人搭帐的地方,是一个牧民临时搭建起来的遮雨棚,虽然顶上有盖,但四面八方都是空荡荡的,这边风夹雪的不断往我身上拍,我的腿脚早已经被冻僵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用手碰了碰那帐篷口,试探性的:“你好?”

那里面静寂一阵,帐篷拉链缓缓被扯开,不一阵有个男人探出头来:“怎么?”

微滞,我暗自懊恼自己明明不是特别严重的外貌控患者,却偏偏被这个长得还挺靠岸的男人弄得晃了心神,我连忙别开视线不再看他亮若繁星的眼,我浅着嗓子:“你好啊,是这样的,我的帐篷被队友带走了,天这么冷风那么大,我想你能不能借点空间给我避避…。”

这个年纪与我相仿一脸高冷的男人,他还是寥寥数个字:“我拒绝。”

我一下子急眼了:“先生,我是真没办法了才想请你帮忙,大家能在这里碰到也是缘分,我肯定不会让你白白帮我…”

眉梢蹙上,这男人睥睨着我:“你那里有吃的么?”

手急急忙忙插入身后背包摸索着,我连声说:“有,有,有牛肉干和面包,还有饼干,都有。”好易ha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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