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论骂人的能力,我对李纯是服气的!他这张嘴是装过炮吧,打出来就轰隆隆的!
不过就算他把卢伟俊骂死了,那他也找别的地去骂行吗,他带卢伟俊在我这里膈应我做什么。
蹙起眉,我敞开了门,再迎上李纯的视线:“走好,不送!”
突兀腾一声的站起来,李纯步子满满朝我走来,他的手扣住门仗着力大,他成功击败了我关上门,他用手指戳着我的肩膀把我往前面推了推,他再以拇指腹剔了剔眉:“我长得那么帅,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下逐客令,你大约是怕你再多看我几眼,会情不自禁的爱上我。所以我要做个大度的男人,原谅你。”
用那种自以为是得分外怪异的调调将我埋汰完,李纯对着卢伟俊招了招手:“过来,跪在你嫂子面前,给学一声狗叫。”
我的天,嫂子嫂子嫂子,感觉今天一整天都被人这样喊,我感觉自己要被喊得老态龙钟了!
再有就是,我咋觉得李纯让卢伟俊喊我嫂子,这也太踏马不妥了!
我跟他又没一腿,他让人喊个屁的嫂子!
眸色冷冽,我瞪着李纯:“你到底想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这是闹?我所有对你的付出,在你这里只能得到一句轻飘飘的我在闹?我知道你早前在这渣面前吞过委屈,我放着一堆工作没管,我专门把人带上门给你泄火,你不领情还要蹬鼻子上脸的吃相特别难看。”
压根就不管有卢伟俊这个观众在场,李纯心无旁骛的发挥着他的演技,他将一个痴情求而不得恼羞成怒的状态简直演活了,他与我对持十几秒,又给卢伟俊招手:“你别管我和你嫂子之间的分歧,你只管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鬼知道卢伟俊是被李纯抓住了什么不得了的把柄,他在李纯面前就像一捧没尊严的抹布,他三两步上来就扑腾跪下了,他仰起脸来:“汪,汪汪汪汪。”
真的是一个冷酷残忍的男人,李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他抬脚对着卢伟俊的大腿就是一个狠踹:“死狗,没吃饱是不是,叫给你踏马的自己听的?”
连大气都不敢肆意喘,卢伟俊哈着腰:“纯哥我错了。我马上改,我马上。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接着一口气喊了那么多声,卢伟俊到最后憋气得眼泪都出来了,狼狈得要命。
算是勉强满意吧,李纯点了点头:“这回叫得不错,回头奖你个肉骨头。”
指了指我,李纯心不在焉的:“她,你认着了吧,那是我的人,你以后别说踏马的敢动半点歪心思,我就算听到你嘴里提到她名字,我都会砍你一只手指烧肥种花,使点脑子给我死死记着我这话,知道?”
卢伟俊猛的点头,他那动作幅度大得额头都给撞地板上了,那一声声闷响灌到我耳里,震得我耳膜都有些痛。
这谱已经摆得差不多了吧,李纯挥了挥手:“可以了,你可以死出去了。”
几乎是落荒而逃,卢伟俊跑出去的时候还不小心碰了一门,他用手捂着不知被撞成啥样的眉骨,另外一只手给带上了门。
听着卢伟俊的脚步声彻底没了,李纯抬眸睥睨着我:“看得开心不开心,你有没有三伏天喝了一桶冰水从头到尾那种快感?”
还是想吃过一只死蟑螂那般难受,我拉着脸:“你也该走了。以后这样的耍猴戏别拿来浪费我时间。”
“你这人,做人有很大问题。你非得这么口是心非的才能断气是吧?我说了我要追你,真诚的。这就是我的诚意。不只是只有李岩,才能保护你不受委屈,老子要是想做,分分钟秒他几条街。等你彻底成我人了,我不问前因后果,卢伟俊那件玩意儿,你想换点过分玩法,我都随你。”
李纯叼了根烟上嘴,他盯着我脸看了有七八秒这样,他忽然淬了一口又开始骂人:“艹,就你长这逼样的,你差不多就行了,就一草屁虫别太把自己当公主。”
精神分裂这毛病,估计在李纯的身体里成功扎根并彻底战胜了他的意志,它让李纯能把阴晴不定演绎得淋漓尽致而与他浑然一色,他给狠狠瞪了我一眼:“你去死吧,渣女!”
然后他,华丽丽的走了。
我无语凝噎了。
这人咋能这样的,他到底是啥构造而成的啊啊啊啊啊啊!
再不错的心情,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事杀上来一遍遍刷过去,到我手上就剩个鸡蛋壳这么一回事了,还是那种特别脆弱的鸡蛋壳,随随便便捏,就能碎那种。
勉强撑住等下午茶送到,我分给那些同事,又正儿八经逐一道别过,我认真检查一遍该收拾的全给收拾了,就算是正式从环光撤离了。
在一个地方呆了一阵子,我要搬了还是有些惆怅,我开着车兜着那几段已经全然熟悉的路,我的心乱糟糟得像是被台风扫过一样。
那台风也顺便把我的脑子扫了遍,我一时脑子抽风,竟不知不觉间开到前往万嘉的方向上。
等我意识到这问题,我已经过了两个红绿灯,再看导航上离蔡屋围已经挺近,我索性往前开了。
反正李岩不是得加班嘛,我过去瞅瞅顺道给他买个饭啥的,只要他需要我保持安静,我安静得像宇宙不就得了。
想象着李岩忽然看到我,他那惊喜样,我光顾着花痴花痴的美,我就没给他打电话,停好车就坐了电梯直上。
已经过了下班点,又碰上饭点吧,万嘉办公室这边人迹寥落,只有个搞卫生的阿姨在抹桌子,她抬起眼帘扫我一眼,也没给我说啥,倒是我主动说了声我要找李岩,然后阿姨压根不理我,她高冷的埋头继续擦桌子了。
我心里念,好吧,李岩把他那高冷的咸鱼样传染得范围挺广啊。
默默收起自讨没趣,我疾步穿过长长走廊,来到李岩的办公室门前。
从紧闭着的门缝看到里面有光透过来,我压制着莫名跳快了的心,我伸手敲了敲门。
几声过后,里面终有回应。
是个脆生生的女声,她说:“谁呀?”
那简单两字在我耳边像是开花般炸开,我半响才反应过来,这个女声的主人,是陆小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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