俨然一副宁愿世人安好,她受苦受累也无谓的圣母玛利亚模样,陆小燃嘴不过大脑的直率口吻说:“本来我和李岩坐的同一个航班,我们是要一块出站的,我怕你来接机要惹起不必要的误会,我就说跟李岩分别出站,李岩还说不需要来着,但大家都是女人嘛,我觉得该避讳一下,我就在那里停留了一阵子,李岩还觉得我事多,诶。”
呵呵,她真安有那么好的心,她就该买卷胶带缠着她这张明话暗说唯恐我和李岩打不起来的破嘴了。
心里有膈应是真的,不过我不想让陆小燃看透这些,我淡若无事的口吻:“男女思维差异罢了。”
想着我受了陆小燃那么多把刀子,我不往她心口上回敬几刀,她以为我好欺负呢!
停了停,我故意用些暧昧的语气:“陆小燃,天不早了,你快点回去休息吧,我也要赶紧回去洗澡,今晚李岩回来了,我等会有活动安排。”
都成年人了,还能听不懂我这话啥意思吗,陆小燃估计被我这话惹得浮想联翩,她都能想到我和李岩滚到床上那些劲爆画面了,她的眸子里瞬间沾了一片灰,她抿了抿唇,笑容勉强起来:“陈十,你这话对我这个单身狗就是一个雷暴击啊。罢了罢了,我回家含泪吃点薯片,你快忙去吧。”
关上门,我从掀起窗帘的落地玻璃看着陆小燃渐行渐远正入神,李岩的声音就从身后响起:“你在看什么?”
我收回视线,瞎扯淡了句:“我这才发现从这个角度望出去,夜色特别美。”
确定自己的情绪毫无异动,我淡着语气将文件递向李岩:“喏,给你的,刚刚陆小姐拿来的,她让我转交给你。”
反倒是李岩显得不太自然,他扯动嘴角,线条僵硬,他似有拿捏数次,才缓缓说:“我是和陆小燃一同出差,但随行的还有张师迟与另外两个同事。”
我竭力笑得灿烂:“不用那么紧张罢,你这是正儿八经去工作,又不是出去玩。”
眉峰里又是慢慢汇聚皱意,李岩上前两步,他接过文件即刻随手放到旁边茶几上,他顺道拉上我的手:“去睡觉吧。”
一前一后的回到床上,李岩拽了被子先盖到我身上,他披着另外一半,难得中规中矩的睡到他那边床去。
关了灯,整个房间里陷入黑暗,我只能靠听着李岩的呼吸声感受他的存在。
这样的局面绷住约有三五分钟之久,我借着夜色掩盖慢慢朝李岩摸索过去,我的手先是放在他的肚子上停留片刻,我再环上了他的腰。
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前,我听着他彼此起伏不断的心跳声,我的手渐渐摸到他的脸:“李岩。”
握着我的手算是给了我回应,李岩声线淡淡:“你都不累吗,还不睡。”
“那么多天没见你…。。”
刚刚拖地的时候,我其实也有检讨过自己,我觉得我有时候跟李岩相处,我就是太循规蹈矩端着端着的,这多少是个毛病,我得改点儿吧。
这不,我现在就是艰难尝试着继续说一些我打内心里觉得肉麻得要命的话:“我想你了,我想跟你聊会天。”
搓着我手的动作停了停,李岩突兀翻身上来,他不由分说像狂风暴雨般吻我,他的手指像是带着炙热火炉似的到哪里就点燃哪里,他很快除去我的衣裙并将它扔到一旁,他再转身拿了个小雨伞戴上就开始了他的征程。
这一场激战来得让我措手不及也反应不过来,我感觉还没上来,只能全凭李岩翻来覆去的折腾,他每一次都用尽全力,我越到后面越是承受不住,我只能呜咽着开口讨饶:“李岩,别太用力啊…啊…。。”
“不用力玩你,我怕你不爽。”
反而变本加厉,李岩一下比一下更重的钻撞着,他就像一台没有感情的发动机那般轰隆隆作动,他释放完之后,并没有在我身体里有任何逗留就此退了出来。
翻到一旁,李岩给我递来纸巾和被子,他很快坐起来:“我先去洗。”
浴室里流水哗啦,我听在耳里,感觉被震得嗡嗡回响。
后来我洗好出来,李岩还是主动拥过我,他将我的脸埋在他的胸膛前,他声线平平:“陈十,我太累了,睡觉好吧。”
我边挣脱着要从他怀里出来,边说:“好,你睡吧。”
手却是一紧,李岩仍然抱着我:“就抱着睡。”
我承认我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但我也必须得承认即使我能感觉到我与他之间有些事已经慢慢变得不像是以往,我还是有前赴后继的毒鸡汤来宽慰我自己,并且鼓励着我自己即使匍匐在他身旁,也要前进。
感情这事吧,原本就是一场博弈,有双方势均力敌的,有相互寻找平衡的,也有一方飘摇一方维稳的,在这万千的表现形态里,唯一的一个共同点就是,更不舍的那个人永远立在一败涂地仍然笑对的境地。
我和李岩之间,还没走到完完全全无可挽救的地步。我就当他是真的工作麻烦多影响了心情吧。就算他因为陆小燃起了点变化,我这边撂挑子不抬了,我这不是踏马的便宜陆小燃那个净知道暗地里使劲的坏家伙了。
以最快的速度开解过自己,我听着李岩的心跳声再到他均匀的鼻鼾声,他因熟睡而松开拥抱着我的手,我得以解放出来,可我睡意全无,我睁着眼睛就着黑暗与天花板对望到半夜。
让我重建了些信心的是,翌日清晨李岩起了个大早,他自己动手给我熬了麦片粥和煎了荷包蛋,他拉我过去摁我坐下,他笑着的眼睛里仿佛装下了所有星辰,他说:“陈十,尝尝。”
说实话受了他那么多天冷淡,他忽然给我来这么一出,我有些惊诧和忐忑,我拿着勺子迟迟没往碗里放,我局促的望着他:“李岩,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给我说,就跟杀猪一样,你先提前喂饱我,让我当个饱死鬼啥的?”
笑着笑着,李岩的眼眶上忽然有些淡淡红晕四散,他冷不丁抓过我的手:“陈十,谢谢你愿意包容我这些天的臭脾气。万嘉那个此前不顺的项目,现在捋得差不多了,我今天上午回公司将大致框架勾勒一下,下午我带你去看电影。”
他一而再的提,我自然就信了他确实是因为工作的缘故,压在我心头的大石就那么神奇的消失不见,我特别软骨头的随即眉开眼笑:“没事,你以后有啥工作不顺的,你提前给我说,我肯定找个胶布把我嘴巴贴上,我找个天桥住几天也成,保证不打扰你。”
李岩忽然就抓起我的手放在他手心上揉:“陈十,我给你发誓,如果我敢辜负你,我不是被天打雷劈,就是无端染癌,再不然就是突发猝死,总之若我负你,我下场悲惨。”
听得寒颤连连,我急忙抽出手来捂他的嘴:“这么毒的话别说行不行,听着让我心里发慌。”
摘下我的手,李岩又是搓上:“天地为证,我说过的话算话。”
看李岩眉宇间还有淡淡疲惫,我想到什么似的:“行了行了,瘆人的话收着别说了。这样吧,下午你要能休息,咱们也别往外面跑了,折腾。我今天没啥事,呆会我去买点菜啥的,下午给你炖点汤啥的,你回来喝上,睡个下午觉。”第一抓机001z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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