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下午宋霁月来陪着聊天的缘故,宋子清晚饭时候格外的清醒,吃什么东西虽然还是品不出味道,但还是吃的比之前多一些,看得红杏都高兴多了。

这红杏就是最护着主子的了,还敢和宋霁月呛声的那种,宋子清是知晓的,她就是脾气暴,但是确实对自己格外忠诚。

耐着性子说了一下午的话,她未时不到就已经犯困了,红杏觉得宋霁月说的多喝些水有用,便让宋子清喝了水再睡。

只是宋子清因为养病连日的慵懒让她最不乐意动,水喝多了总是要出恭,她嫌麻烦,说什么都不喝,再者她也不过把宋霁月说的话当做童言,并未放在心中。

红杏劝了几遍都不喝,无奈只能放弃。

而西苑这边,小门在一片寂静中竟然发出了吱呀声,那扇半新不旧的木门被人缓缓地从外面打开了。

然后一个黑色的身影飞快地闪了进来,把门再栓上。

虽然动作已经格外的迅速,但是还是透露出了他的不善身手,这人不是别人,就是岑治明。

这种私闯名宅的行为要是被人发现了,他只怕是连脸面都没有了,但是宋子清的病情却让他不得不走出这一步。

他已经打探过了卫国公府的地图和守卫的活动情况,已经在脑子里演练过了无数遍的快跑,翻墙和越窗。

就等待着这个时候了。

再等一会儿,下一班守卫走过这里之后,西边的住所就会在好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守卫,他就需要趁这段时间以最快地速度去到宋子清院子后边,然后趁丫鬟们走的差不多了再翻墙进去。

他甚至都不求可以和宋子清面对面说话,要是可以偷偷看她一眼,就满足了。

侍卫走过去了约莫两炷香时间,岑治明的机会来了,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就迅速地在树荫底下飞快的前进。

中间遇到过喝醉酒的小厮,不过他站在树下隐蔽的很好,那醉鬼走路歪歪扭扭也不曾发现他。

然后他就有惊无险的去到了宋子清忘忧阁外边,已经未时了,整个院子都格外的安静,这个时候其实很多人都已经躺在床上了,不再走动。

岑治明借这自己学过的三脚猫功夫,有惊无险地攀上了院墙,这院墙是不高的,因为都在卫国公府里,起不到什么防护作用,至多是隔断的作用罢了。

这院子里不见人影,廊上点这几盏昏暗的烛光,寂静极了。

忽而,主屋的门被打开,出来了两个小丫头,其中一个端了水盆,说说笑笑地离开了院子。

看这个样子就是宋子清梳洗完毕了要入睡。

岑治明又等了许久,发现再没有人出来了,估摸着宋子清已经睡了。

岑治明是等不了,跌跌撞撞地翻下了墙,猫着身子就靠近了屋子。

他是男子,晚上睡觉是不需要人守的,所以以为宋子清的屋里也只有她一个人,却不知晓红杏从来都是要在屋子里守夜的。

宋子清心疼她在榻边冷到,弄了弄了小床在浴房里头供红杏睡觉,浴房就在宋子清榻后,离得不远。

岑治明悄悄摸摸地走近屋子其中一间的窗子,轻轻推了一把,发现是松动的,便把衣角塞在了腰间,打算把窗子推开自己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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