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灿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白。
她想到上学可能要迟到了,动了动身子试图起床,结果发现手脚被束缚在一张小床上,根本没法动弹。
这是哪里?为什么墙壁都包上了一层软绵绵的东西?窗户怎么那么小?门为什么没有把手?
正迷惑不解,门从外面打开了。
“你醒了?”一名年轻护士端着药和水走进来,眼神带着警惕。“今天感觉怎么样?”
“我在哪儿?为什么把我绑起来?”冯明灿想挣扎,可是越挣扎,捆住手脚的白色带子就越紧。
“别乱动,你这样对孩子没好处!”护士趁她大喊大叫的时候,熟练地把药给她塞入口中,掀开被子,露出了她滚圆的肚子用听诊器听了听。
冯明灿停止挣扎,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肚子问道:“这是什么?”
护士知道她又记不清事了,耐着性子给她再一次解释。“你做过受孕手术,现在怀孕八个月,很快就要生产了。”
“我爸爸呢?”冯明灿有一瞬间的清醒,神情狰狞地看向护士,“放开我,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绑着我!我要让我爸爸买下这里,把你开除!”
这些话,护士早就听过无数次。
冯明灿全网出名,她们医院同事还一起吐槽过,被送到这里之后,经常会说出“霸气测漏”的豪言壮语。
不是要把她们嫁给残废,就是要买下医院,开除所有人。
护士收好药盒,不顾她的吼叫转身离开。
回到护士台,一名年长的同事瞥了一眼病房,忍不住嗤嗤轻笑。“又装逼了?”
“都听腻了。”年轻护士眼中露出鄙夷。“听说她亲爸那边不想继续交住院费,真麻烦!说真的,还不如死在车祸里。”
“人家命大有什么办法!要不是当时没法做人流手术,现在也不至于这么麻烦。唉,到时候生下来,没人领养就送孤儿院吧。”
听到前辈的话,年轻护士耸了耸鼻子。“要是不把费用结清,上面肯定不会让她白住赶出去没地方住,只能在街上游荡了。”
年长护士一脸淡定,这种情况她见多了早就没有任何感觉。“别想那么多各人有各人的命说句不好听的,她这都是报应。”
两人嘀嘀咕咕一阵,话题很快从冯明灿身上转开年轻护士犯愁中午吃什么没功夫再操心冯明灿的未来。
傅老爷子看着床上半身不遂的长孙,默默叹了口气。
“还是不肯说话?我都说了以前的事既往不咎,你好好吃饭吃药傅家又不是养不起你。”
傅承衍瘦得皮包骨头两眼无神浑身软绵绵的像一根煮过头的面条。
那场车祸让他成了真正的残疾人脖子以下没有半点知觉。从醒过来的那天起,他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承衍,那场赛马真的没人做手脚,你不满你爸再婚生子,就要把傅家一起拖入深渊吗?傅家没有对不起你你不要老是执着于仇恨。”
傅老爷子见不管怎么说他都没有半点反应摇摇头让亲信推自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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