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日,容汐夜也才明白昨晚上那位丑大哥说的话是何意思!
大早上她就被叫进了摄政王的书房。
屋中屏风被撤下,珠帘半挽,桌案前那如玉俊颜被窗外的阳光无声剪出了如神祇般的轮廓。
幻如妖魅。
俊美倾绝。
容汐夜承认不管看这男人多少次,总能被惊艳到,她敛下眸底的清幽惊艳,缓缓行礼,“草民见过摄政王。”
“嗯。”很冷很漠然的一个字。
容汐夜也没听见他说平身,也不在意,自己平身了。
“你昨晚在皇宫?”男人一开口,便是对昨晚的质问。
容汐夜心底咯噔了一下,抬起头,目光澄澈无辜,“摄政王怎会这样问?草民可一直在炼药房陪着我家小白呢!”
“哦,是吗?”男人扬起眉梢,眉眼处敛着些许锐利。
“是呀!您可以去问问小白,他不会说谎的!”
容汐夜话音一落,忽然一股无形的拉力,将她猛地拽向了桌案。
她一个不慎,连反抗都来不及,直接被这股无形力道拉拽至了帝墨翎的面前。
下一刻,男人的手指猛地钳制住了她的下颚。
他都得指尖很冷,温度落在皮肤上,令人下意识身子发颤。
他的冰魄色眼瞳里极快地跃起一蹙冷光,目光冷沉地看着她,“白大夫,我们是不是在何处见过?”
见过?
容汐夜被捏的下颚生疼,眉一皱,撑在桌面的五指蓦地收紧,轻哼:“摄政王怕是糊涂,我在你府中已经有好几日了。”
“不是!”男人拧着一双剑眉,深沉的眸子一瞬狭长,似要将她看破。
容汐夜心底气恼。
奶奶的,她不发威真把她当成病猫了!
倏然,她抬起衣袖,袖袍轻震,毒粉飞快洒出。
男人却不闪不躲,那毒粉被无形的结界弹飞了!
容汐夜瞳孔微缩,又是凝聚着灵力的一掌朝着他的命门之处袭去!
然!
咔!
桌面因为容汐夜的攻击碎裂,但男人依然毫发无损。
他甚至只是发丝轻轻拂动了两下,袖袍微荡了荡,看不出丝毫表情。
容汐夜低咒。
这特么实力悬殊太大了!
“放开我下巴!”她咬牙切齿地冷嗤一声,“还是你不想治好你的心疾了?”
帝墨翎见她真恼了,还是松开她的下颚,声音冷沉:“如若是他人对本王动手,早已死无葬身之地,白大夫胆子够大。”
“那是,毕竟现在摄政王的命可还握在草民手中!”
她丝毫不肯吃亏,下颚微微
一抬,身子猛地往后掠去,抬袖,银针自袖袍飞出!
这些银针,却令人诧异地突破了帝墨翎周身自发形成的结界,朝着男人的心口处而去。
男人目光一凛,挥袖扫荡开了银针。
故技重施,这大夫以为他能在同一个招数上倒下第二次?
帝墨翎大步逼近容汐夜,“白大夫的丹药何时能炼好,何时再出府。”
“你什么意思?”容汐夜怒目。
“字面意思。”
容汐夜内心低嗤,嘴上答应了,转身走了。
一个小小的摄政王府能拦得住她?
只不过,现在她已经拿到了发簪,也暂时不必再出府。
临到门口时,她拢了拢袖袍,忽然问:“摄政王,您这炼药房的守房人,不知在何处找他呢?”
“怎么?”帝墨翎的眸光微闪。
“哦,没事,我觉得他人不错,我挺想跟他交朋友。”
这多违心的话。
不过个屁!
那丑大哥故意跟摄政王打小报告,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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