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得,上次我和虎打架的时候,他暗地里是帮我的。他要是愿意帮忙,他去砂房喊人比我们两兄弟应该喊的多。”我对一脸木讷的雄道。

“好,先找老李,你在门口等我,我去喊他出来。火,人是要喊,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真正的动手,只能靠我们自己亲兄弟了。”雄对我道。

“我知道。别人靠不住,按我意思,不麻烦别人,晚上我们两兄弟去,砍死俩个够本,砍死三个赚了,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咬着牙道。

“行,顺其自然,他们真的不愿意帮忙,晚上我们两兄弟自己动手。”雄丢下手中的烟,向砂房走去。

入秋了,芦苇叶黄了,风呼啦啦的吹得芦苇起伏变换着,像奔腾的海浪在流动。我看着曾经熟悉的厂房,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和秋华在芦苇边亲吻拥抱的情景,我心里突然有了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感觉。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祸事,我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呆在工厂做事。现在,她去了哪里,是否还记得那个亲吻拥抱她的人!

老李和雄很快就出来了,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沉默的蹲在芦苇边。我简单的说了事情的经过,然后看着一言不发的老李。

老李四十几岁,头发软趴趴的,脸上带着中年人的深沉。他点了只雄发给他的红河烟,抽了几口道:“怕要请群去,你打了吸粉的烂仔,惹了通天的大祸。整个阳城,能保你的,只能看群愿不愿意出面了,他如果愿意出面,事情可能有转圜的余地,他极有可能认识白粉仔的头头大哥。”

“可我们不认识他呀!不知道去哪里找他。”我忧心忡忡的道。

“你两兄弟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看他愿意出面不。毕竟那边是吸白粉的烂杆子。”老李站起来向饭堂走去。

没多久,他回来了道:“他要你们见他一面,刚刚好他有空。”

“老李,你带我去吧!雄留在厂里叫人,你看怎么样?”我看见雄比我还要恐惧,提议道。

“也好!你去可以。”

我掏出那沓钱,数了五千块给雄道:“买几条烟去砂房,问一下老乡那个愿意帮忙,有愿意帮忙去其他厂里喊人的,每个人发五百块打车吃饭,能叫多少是多少。”

老李看着我口袋里掏出这么多钱,脸上出现了些许欣慰的表情。雄接了钱,便和我们分道扬镳了。

打车到了汽车站,到处是形形色色的人流,肮脏的乞丐,背包的民工,花枝招展的站街小姐,挎着皮包的体面人,一些獐头鼠目的三只手,像狼群寻找猎物般到处擦碰路人,寻找机会。

老李带我穿过几条小巷子,在一个满楼梯站着花枝招展,涂脂抹粉,姹紫嫣红得让我热血沸腾的小姐娇柔的招呼声中向楼上走去。

“群哥住这里?”我问道。

“是,这都是她手下的妞,随便抱,没事,报群哥的名字就行。”平时一本正经的老李,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边走边嘻嘻哈哈的卡油检查身材。

我脸一红,这可是公共场所,怎么能这样。亏我一直以为老李是正经人。

爬到六楼,进了一个大套间,客厅很大,客厅里一帮子混混老乡嘻嘻哈哈的在打牌吵闹。

一个染成黄毛的人一扭头看见我,猛然间站起来冲向我,屋漏偏逢连夜雨,真的是冤家路窄,虎什么时候跟着群哥混社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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