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药王庄逃走的清兵回去宣扬后,江生的行踪算是彻底暴露了。自打当年红花会肆虐之后,朝廷就一直对不安分的江湖势力非常警惕,像他这样光天化日冲击府衙杀害草朝廷命官的家伙,更是罪不容诛。为了追杀他,清廷甚至动用这些年秘密训练的血滴子,只是一个多月的功夫,江生就接连遭遇大小围捕十几场!如今江湖上纷纷扰扰都是关于他的传闻。

“听说了吗?前几年那个在江陵犯案的血刀恶僧又重现江湖了!”

“怎么会不知道!那恶贼这半月来一路横冲直撞,听说官府数次派兵围剿都被他杀出重围了!”

“看来这小子果然是得到神照功了!不然哪来这么好的功夫?”

“连城诀宝藏多半也和他有关,这次一定不能让他跑了!”

“那恶贼三天前在清远现身,说不定现在就在佛山左近了!”

酒楼上几个汉子摇头晃脑,高谈阔论,有的长吁短叹,有的慷慨激昂,但说来说去都是一个意思,杀江生为武林除害,,,顺便把神照功和连城诀抢到手!

店小二在其中往来应酬伺候,都陪着加倍的小心,因为这些人都是背刀挎剑的江湖豪客,一个伺候不好,随手一嘴巴都能抽飞他满嘴牙齿。他小心的端着一大托盘奔到最里间角落的桌子,把红焖熊掌,松鼠桂鱼,人参醉鸡蓉等,六七个大碟子满满当当的码到桌子上。

这里间的客人可不得了,就连英雄楼的大老板,五虎门掌门人凤天南都得亲自作陪,倒酒伺候,而那坐在主位上的却是个清瘦白发的老道士,正是南四奇中硕果仅存的“柔云剑”刘乘风。

自打陆花二人身死,水岱退隐江湖,“南四奇”实际已经名存实亡。但刘乘风的威名依旧令人不敢小觑,且不提那精妙剑法,单是武当供奉长老的身份就令人无法轻视。凤天南虽然比刘乘风小不了几岁,可在他面前根本不敢落座,如晚辈一般殷切道:

“这样都是我英雄楼的拿手小菜,几位前辈大人光临,凤某这乡村僻野的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做这几道菜虽然厨子手艺未必一流,但材料却都是从天南海北凑来的,诸位且尝尝。”

刘乘风素来不喜凤天南五虎门的嚣张跋扈,只是眼皮微抬也不搭理他,只是喝了一口清茶,然后便抱着长剑闭目养神。凤天南脸色微凝,他毕竟也是地方一霸,刚才那般低服做小却碰个冷钉子,任谁也要不舒服。

旁边汪啸天见状急忙打圆场笑道:“凤掌门客气了,这些美味佳肴恐怕几千两银子都打不住吧,有劳凤大侠破费,我师伯要守门规戒律,不便饮酒,小侄敬您一杯!”

“哪里哪里!是凤某准备不周,一会就让他们再备些素膳珍珠雪莲汤来。”

凤天南脸色缓和不少,心道这年轻人真是不错,难怪水岱会把不但把女儿许配,甚至连冷月门的基业也尽数送了。

汪啸天一年前和水笙成亲,然后仗着岳父的面子不但接手了冷月门,甚至还在自家鹰爪雁行门混了个长老的位子,如今更是跻身朝堂做了八品武官,可谓前途无量。当初的“铃剑双侠”已经没几人记得,但“冷月铁鹰”汪大人的名号却在江湖上越发响亮。

凤天南和汪啸天两人客气几句,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熟络的差点就要当场拜把子了。凤天南更是拍着胸脯道:“大人和前辈尽管放心,我五虎门已经把佛山各处的码头和要道全部安插人手,那血刀恶贼休想从这坐船出海!”

“如此最好!”

桌上另一武官聂钺,操着一口地道京片笑道:“那血刀恶贼丧心病狂,杀官造反,皇上已经下了严令捉拿。我出京的时候,福大帅特意叮嘱,一定要防备他像红花会逆党那样又逃出中原。”

另外一个劲裝老者也连忙点头称是:“对!此人祸乱江湖,杀官害民,绝不可让他轻易逃了!”

感情这一屋子七八个人,有江湖名宿也有朝廷武将,都是为了捉拿江生来的。这一大帮人正七嘴八舌商量着如何步下天罗地网,把江生这祸害绳之以法,突然雅间外面一阵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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