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面色不太好,她其实挺怕丈夫的,所以宁愿来找女儿,也不愿意和丈夫说,便强词夺理:“我来找女儿,他还能拦着不成?”
“娘。”何盈盈面色平静,无悲无喜,“嫁人时您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不能违逆丈夫,我不能违逆父亲,让我安心接受。现在我已出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我当得以夫为天,您的要求恕我办不到。”
赵氏气急败坏的走了。
何盈盈就坐在花厅发起了呆。
一片阴影罩在她身上。她抬头一看,曹山穿着官服站在她面前。
何盈盈嘴角扯出一丝笑:“您今天回来的真早。”又站起身来福了身,“妾身去给您做饭。”
曹山摸了摸她的头:“被人骂了也不知道回嘴,别人还以为我曹山的夫人好欺负。”
虽然摒退了左右,但该知道的曹山还是知道了。
“其实她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何盈盈将头靠在了曹山肩上,解释说,“只不过后来父亲不喜,家中又小娘当家,才越发偏执了。她也不是不喜欢我,只是更爱儿子罢了。我现在有您了,也不稀罕她喜欢了。”
曹山身体僵硬了起来,差点潜意识的推开,又思及,这是自己的女人,他凭什么推开?
看曹山没有反应,何盈盈尴尬的起身:“我以前难过,总想着能不能有个人可以让我靠一靠,可是我娘说那不是大家闺秀该干的事。今日一时情急没控制住,您见谅。”
曹山不知是不是自己的无措让何盈盈有些不高兴,他不想看到这样的她,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快,他单手将何盈盈搂入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何盈盈心满意足:“今晚我给您做份甜甜的菜,我最近刚学的。”
“今天让厨房送来吧,下次你再做。”
饭后,何盈盈和曹山在花园里消食。
看着神采奕奕的何盈盈,曹山问:“一句话的事,为什么不答应她?”
何盈盈问:“如果成亲当日我就和您说这句话,您会答应吗?”
曹山摇头,成亲当日何盈盈要是敢要好处,他能让她在新房站一夜。
她脚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故作潇洒:“她都没问过我过得好不好。自我定亲,她就好像没生过我这个女儿一样,什么都只想着儿子,我还没出阁,她就当我是泼出去的水了。我以前以为新娘子都是和我一样什么都不吃的。后来干娘和我说她的婚事,我才知道可能她就是忘了。”
“所以你那天不适,是因为没有进食?”曹山惊讶,那日何盈盈说吃的少,他也没觉得有问题,“也是我疏忽,让你受委屈了。”
何盈盈满不在乎:“您已经比我想的好很多了,那天我还以为要被您打了。”
“为什么会觉得被打?”
何盈盈想了想以前听到的传闻:“虽然订亲后我就没出过二门,但是总有小丫头说嘛。听说以前就有官家小姐被太监打死过,那时都还不能成亲呢。”
曹山不知道该如何与不知人事夫人说,那人不是被打死的,还是不解释了吧。又想起一事:“说起来,你以前的贴身婢女,我把她要来给你怎么样?”
“还是算了吧,她本来也不是听我的,而且现在石榴也挺好的。”何盈盈摘了一朵菊花,示意曹山给她插上,她现在迷恋上了两人的肢体接触。
曹山将菊花插在了她的右鬓,呼吸声紧贴着她的耳朵:“你不害怕吗?你的身边都是我的人,在这座宅子里,你干什么我都知道。”
何盈盈强做镇定:“未出嫁时,我是家里最小的存在,可能最受人关注的,就是被您看上了吧。而在这个府里,除了您,我再不需仰仗任何人。”
隔了几天,何盈盈听何府派来的小厮说,何谦已就读国子监,家中设宴,想请何盈盈回去坐坐。何盈盈没去,她与何家本就缘分浅薄,没必要强行维系。
事后倒是问了一下曹山是不是他帮的忙。曹山笑了笑没说话,何盈盈就当他默认了。
其实她不知道,那日曹山派人回何府传话,传话的人很是嚣张:“掌印大人说了,令千金既然嫁给了他,那就是他的人,能干什么不能干什么都得听他的,死也只能死在他府上,哪里还能容得他人说三道四。您府中的事就自己想办法办好,别派人去他府上给他添堵。”
听完这话,何正脸色清白一片,连连道歉,客客气气的送了传话公公出去,还递了一包银子。又送了一些厚礼去曹府说是赔礼道歉。
待人一走憋着气转头就去了内院,呵斥了到赵氏一番,又让她以后没事不要出门。便又去托人将何谦弄去国子监,不然不是说明他连办这种小事的能力都没有吗。
后来府中设宴她没去,反倒佐证了曹山不让她与外界接触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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