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酒喝那么多,都会醉。”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喝醉酒真的会人事不醒,我连怎么下马车的都不记得了。”
曹山沉默了一会,不愿提及自己背不动她的事实,起身淡淡的说:“也倒没什么,容易被骗而已,以后别喝这么醉。”
白日曹山有事,用过早膳就不见人影,何盈盈无所事事的看着书,突想起一事,让人唤了管家前来:“你知道有什么木头比较硬吗?”
“要说硬度,咱府里有的要数黄檀木,不过论珍贵,这木材不如紫檀和黄花梨。您要是还想要更硬一点的,奴才去差人给您打听打听。”
“这倒不必,你给我找两根黄檀,也不用太大,一般就可,再准备准备,一会我出个门。”
中午曹山没回府用上,何盈盈也不觉得有疑,她一个人也不想讲究,吃了碗面就打发了一顿。
下午到了地金娘子家旁边的巷子,何盈盈下了马车,让人抬着木头跟上,还没有到金昭家门口,进听着有人在骂骂咧咧:“我和你说,别给脸不要脸,我妹夫可是在锦衣卫当差的,到时候惊动了他,我可就不一定愿意明媒正娶了。”
何盈盈走近一看,原是几个地痞无赖,为首的一个四十多岁,胡子拉碴,衣服不算差,不过不太干净。
她故作疑惑的对着面前的人:“倒是没听说,京城地界,一个不知道什么品级的锦衣卫就有这等威严,可是长见识了。”
这些地痞惯会见风使舵,看着何盈盈一行人衣着华丽,连着后头的小厮衣服上都没个补丁。连打着哈哈作揖:“这家婆娘欠了我的钱,我今日不过是来讨债的。”地痞学着他那锦衣卫的妹夫行了礼,倒不想是东施效颦,一看只觉得滑稽。
何盈盈刚想说话,门一开,金娘子出来,先向何盈盈行了一礼,又对着地痞头子说:“我怎么不知道欠了你钱,难道是你做梦借的我,我虽身无薄产,倒是也没落魄到需要举债的日子。”
痞子想要说话,何盈盈笑着对金昭说道:“你何必跟这等人说这么多,下次再来,差人去我府上说一声,我们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府上,就是锦衣卫指挥史,估计也不敢随随便便的去闯吧?”
那些人一听这话就被唬住了,也不顾真假,相互看了看,也顾不得面子,相互推搡着就跑了。
看着这一幕,金娘子连连道谢,何盈盈却说:“走了这波人,想必还有下波人,你孤儿寡母在外,别说是租的房子,就算是买的也避不开这些人,到时候生了什么事,差使个人报信都难。”
金娘子迎着何盈盈往里走,金昭看着紧张的女儿,叹气说:“这世道本就如此,奴家能遇到您这样的贵人,也算三生有幸了,远的不说,至少近日没人敢闹事了。”
又看着后头的人将黄檀抬了进来,转过话题,打趣何盈盈:“这黄檀木质可不软,雕出的东西就算是砸,都不会坏。”
何盈盈红着脸说:“只是这木头肯定是难处理的,烦你费心了。”
送走了何盈盈,小小才松了一口气说:“我那铁棍都没藏好,那夫人就进来了,我都以为要被发现了,小淑女可不应该让人看到野蛮样子。”
晚膳的时候,何盈盈看着曹山,看得曹山不解,何盈盈有些奇怪:“总觉得你今日有些不一样。”
曹山夹了一块鸡肉,正准备放回碗里,忽听何盈盈说:“等等,你看你这手,有些抖。”
曹山看着自己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然后肉掉了。
何盈盈一激灵的站起来:“怀德,快去叫太医。”
怀德试探的看着曹山,他自是知道自家大人今日是因为练武弄成这样的,别说是手,走路都快要人扶了。
曹山轻咳一声,刚想说话,就被何盈盈给打住了:“你看都咳了,怀德你怎么还不去。”
曹山站起来拉住何盈盈的手,连说:“别喊怀德了,我不让去的,本不想让你知道,今日出门不小心,手被压了一下。”又把手伸给何盈盈看了看:“你看,伤口都没有。”
何盈盈将手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才半信半疑的坐下:“讳疾忌医不行的,你要是真有不适,可一定要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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